老太太道:“咋又乱花钱,我瞧着是欠揍!”
庄凡拿着金戒指美滋滋地出来,听这话赶紧捂着自己屁股,故意怯怯地道:“娘啊,我可受伤着呢!你亲儿子不能再伤上加伤了!”
老太太气乐了,把奶瓶儿晾上,道:“你娘我忙着呢,没工夫理你!”
庄凡嘿嘿一乐,手一伸,道:“娘,这个是你的!”
又蹦到他爹跟前儿,道:“爹,这个是你的!”
老两口一人手里塞了一金戒指,吓了一跳,都道:“妈呀你哪儿来的啊!”
庄凡心说你们媳妇送的,只是估计那么说,还得是开口揍的架势,便道:“十月一赶上商场活动,打折打的可合适了,人都说买了就是占便宜!我记得妈老念叨,当年结婚没金戒指,你们儿子别的买不起,这戒指小,我还是能买俩的!”
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尾端放嘴里咬了一下,再一看,美滋滋地道:“呦,真金!”
庄凡哭笑不得。
老头儿这时候早就把自己那个戴上了,带上老花镜,伸出手去仔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我儿子眼光不错!好看!大气!”
说着又冲老伴儿的伸手,道:“来来来,我给你带!”
老太太一巴掌打掉了,呸道:“老不正经!”自己也给自己戴上了,瞅两眼,问儿子道:“凡啊,人家说这带那个手指头,都有讲究,妈这带的对不对?”
庄凡道:“对对对!愿意带哪个带哪个!以后儿子有钱了,给妈买十个,咱俩手都带!”
老太太赶紧道:“胡扯啥!我可听说了,那叫炫富!不少都被人给抢了,还有的急眼了,剁手指头的!这一个就行了!平时干活我也带不了!划坏了怪可惜的!”
庄凡有点儿心疼他妈,赶紧道:“妈愿意啥时候带就啥时候带!不怕的!”
老爷子在旁边儿自己美够了,哎呦一声站起身,捶捶腰,道:“你们娘俩搁家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老太太撇撇嘴,心知肚明,问道:“你不给你小儿子起名儿啊,出去乱晃悠啥?”
庄凡他爸把大衣穿上,道:“家里憋得慌,看牌去!起名儿这事儿,给凡子干了!”说罢喜滋滋地走了,手焖子都没带,就那么背着手出去了。
老太太听见门响,脸上一乐,对儿子道:“老东西,也不嫌动手。凡啊,你在家看着你弟,我也上你姑家溜达溜达!对了炉子叫我压上了,记住了等会儿添点煤,别烧落架了!”
庄凡很是无语地看着老两口脚前脚后的出了门,估计不显摆到晚上不会回来了。
屋子里立时安静下来,庄凡进了屋,哎呦一声躺炕上,赖赖唧唧地道:“挖坑儿填自己啊!”
缩到巴掌大小的观音在半空中显了形,正袖着手盘腿坐在莲台上,闻言奇道:“什么坑?填什么?”
庄凡一乐,没答,抬头看着他的小观音,只问道:“悟空和八戒呢?”
观音微微一笑,道:“待不住,早上就跑了!说是出去逛逛,晚上才回。”
他瞅庄凡还是笑眯眯的,奇道:“你不担心?”
庄凡痛快地道:“担心个啥,孩子那么大了,走不丢,也不会闯祸,还有本事,这个世界跟咱们那时候大不一样,新鲜东西多着呢,他们多出去走走,开阔开阔眼界,也挺好。”
好好一个妖界圣人,到了凡间啥啥不懂,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庄凡瞅着端坐在莲台上的观音,觉得越看越好看,跟个娃娃似的,一伸手,把观音的莲台勾过来,啾了他的小观音一记,道:“不眴,谢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爹我娘能那么开心高兴。”
只是一个金戒指,老两口儿跟中大奖似的,看来之前他傻乎乎买的吃的喝的,他爸妈心里虽高兴,可是未免也会遗憾不能拿出去显摆。
要不过阵子他给爸妈换个新手机,再买两身新衣裳?
观音叫庄凡亲的,羞得脸上都冒热气了,赶紧驾着莲台躲得远远地,道:“好好说话,青天白日的!再这样,我可走了!”
这房子大窗户,玻璃十分剔透,即便后面是十来米长的菜园子,观音也知道老远的小路上并没有人,但还是羞得慌。
庄凡不敢放肆了,连忙赔罪,他可不想不眴不开心。
观音只是面皮薄,倒不是真的生气,庄凡逗一逗,他便开心了,落到那娃娃身侧,隔着呼呼大睡的小娃娃跟庄凡说话,道:“我刚才跟着那几个人走了一段,听他们说,捡了头发,要去验地恩诶,那是什么?”
庄凡听观音把这三个字母说得字正腔圆的,噗嗤一乐,道:“你等着,我去拿我高中课本,给你解释解释!”
庄凡从小到大的所有书本,他爸妈都没丢,在他书架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还会定时打扫,庄凡没两下就翻着一本高中生物,想了想,把初中物理化学生物也都拿着了,准备给观音上个课。
他家不眴那么聪慧,保准他一教就能会,嘿嘿……
小观音客堂开课啦!包教包会,学不会,不收费!
亲一下就行~庄凡荡漾地想~
然而,居心不良凡失算了……
观音才不用庄凡教,人家拿过书本,自己从头到尾翻一遍,就都记住了,只是意犹未尽,道:“庄凡,这种书你还有么?好些我没看懂,觉得云里雾里的。而且这个字缺胳膊少腿的,我认着也是勉强,还有一些挺奇怪的符号,我不认得,不知是哪国文字。”
被学霸折服的庄凡呆呆地把观音带到自己屋子里,指着那一道:“我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全部教材,课外辅导,小说,都在这儿了……从下往上,从小到大……你要看的外国文字,里面也有教材。”
观音瞥了一眼,面色淡淡,实则两眼放光,怕庄凡在这儿干扰他,很是直接地撵人道:“那我看看书,你去那屋看孩子吧!”
庄凡啜泣一声,默默地走出了房门,轻轻地掩上门,蔫头耷脑地回了大屋,瘫在炕上,心说:完蛋,还想趁着没人谈个恋爱,结果对象是个爱学习的学霸,咋整?
旁边奶娃子吃饱喝足,睡得喷喷香,庄凡瞅着这小不点儿,没忍住自己也打个哈欠,慢慢地就觉得眼皮沉的不行。
屋子里安静的很,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北风吹着落雪,打得窗户沙沙直响,哥俩在炕上,一左一右,睡了个饱饱的午觉。
半个时辰一眨眼就过去了,庄凡一觉醒了,想起来太后要他看炉子这码事儿,去了厨房,打开路盖子一瞅,眼看就要烧落架了,赶紧给煤加了点儿水,绊了一下,填了进去,正忙活呢,屋门响,一个粗拉的男声在门口喊道:“老庄我大哥在家没?屋里有人没?”
庄凡仔细盖上炉盖子,答应一声:“老庄不在,小庄在家呢,三叔,你进屋坐!”
他一听就能听出来,这是村西头他表叔,也姓庄,跟他大姑和他爸是一个爷爷。
果然,外面他三叔立马道:“这孩子耳朵就是好使,一年见不着,听动静就知道是你三叔!”
庄凡放下炉钩子,走出来,嘿嘿一乐:“三叔可别夸我了,怪臊得慌的!”这听不出来,他不是傻子了么。
他三叔是个憨厚老实人,闻言搓搓手,面色窘然,显见着依旧是不善于社交,吭哧一下道:“凡啊,你爸你妈呢?嘎哈去了?”
庄凡道:“我爸说看牌去了,我妈上我姑家了,三叔你进来坐,我给你泡壶好茶!”
他三叔看着像是松口气,赶紧摆摆手,道:“不了不了,他们晚上在家吧?晚上我再来!”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