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足球骨折,二个半月就完全康复了;我们创业那会儿,他每天晚上只睡三个小时,第二天一样精神奕奕,他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
我胸前濡湿了一片,我知道,那是眼泪,也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眷恋。
我拍拍她的肩膀,向她保证:一定会醒过来的!
当天晚上,苏沫不肯回去,她说她第二天就得离开,想守他最后一夜。我无法拒绝一个女人对他的情意,这个时候,对每一个真心爱他的人,我都心怀感况不是个案。什么时候能记起来这说不好,也许下一秒,也许永远都想不起来。
我不甘心,带着对戒又去找他,他两眼茫然,我急了,拿着对戒在他面前晃,大叫:你再想想,咱们因为这个还吵了一架。
他皱着眉,突然抱着头大叫“好疼”,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地赶过来。
他母亲也来了,把他护在身后,看我的眼神如护崽的母狼,狠毒又决绝,我不禁瑟缩后退。
杜崑还是没恢复记忆。
再来医院的时候,护士拦住了我,她说:家属吩咐了,杜崑受不得刺激,暂时不方便见你。
☆、尘归尘,土归土
我还是每天都来医院,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杜崑慢慢硬朗起来了,有时候一家三口会去医院的小花园晒晒太阳,散散步。
小男孩最开心,一边牵着爸爸,一边牵着妈妈,走路都用跳的。有时候杜崑会坐在长椅上给他讲故事,讲到有趣的地方父子俩一起哈哈大笑,一律嘴角上扬,眼睛微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有时候苏沫会削水果给他吃,他温柔地看着她,是我熟悉的~宠溺的纵容的眼神。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一样,针针扎在我的心里,滴出殷红的血。
苏沫知道我在附近,她从来不赶我走,也从不和我打招呼,她是个心理强大的女人。
很多时候安子浩都在边上守着我,看我泥塑一样呆呆的,有次忍不住说:童青,你要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眨眨干涩的眼睛,说:奇怪,心里这么难受,反而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