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血公子便一个人走进了屋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血公子才从里面出来,本来身上浓浓的酒味已经消去了许多。
“血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桃姬在一旁问道。
然而血公子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顾自施展轻功离开。
血公子在帝都的屋顶上上下穿梭,很快便来到了他的目的地——公主府。
此刻已是深夜,公主府的侍卫们在府内巡逻,到处都挂着灯笼,血公子避开侍卫的巡逻,径直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阮七公子的住所。
阮七公子的住所很是好找,坊间传言,这阮七公子的院落名字叫菡萏院,因满池子的菡萏而得名,因为血公子只消找到满池子的菡萏,便能找到阮七公子。
公主府种植莲花的池子很大,血公子一下子便找了过来,这池子附近便有一座院落,想来便是那阮七公子的住所。
血公子确定了方位之后,很快便走了过去。
阮经巅正从书房回卧室,路上突然觉得脖颈一凉,竟是一把大刀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阮七。”血公子拉长的声音在阮经巅身后响起,“不对,应该称呼你为阮七公子,许久不见。”
“你为何来这里?”阮经巅闭了眼,任由大刀横架在自己脖子上,自从萧灵韵告知他一切的那天,自从他从驸马变成公主府的阮七公子之后,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忘记了。”血公子突然低声笑起来。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若不是你,也就没有今天的我。”阮经巅低声道。
“是啊,没有我,又何来今日的你。”血公子道。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并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了。”阮经巅对血公子道。
“呵,现在想反悔?当初求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今天?”血公子冷笑着,手上加了点劲,阮经巅的脖子处立即出现了一道红线。
“这些年来,我替你办的事也不少,你为何不肯放过我?”阮经巅闭了眼,“当初我们约定的,不是只有三件事么?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何止这些?”
“人是贪得无厌的,世界上最难满足的不就是人的贪欲?怪只能怪你落了这个把柄在我手上。”
“如今,我已不是高高在上的驸马,也不能替你办事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没错,你的确不是驸马了,但是,你还有公主不是么?我没想到,这公主竟然对你这般情深,分明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竟然还想尽一切办法,不惜犯了欺君之罪只为了保护你。”
听了血公子的话,阮经巅不由得心头一阵乱麻;“毕竟我与公主多年夫妻,她也只不过是看在这个份上才帮了我一下。”
“所以,你不能做到的事,公主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做的更好,不是么?”血公子附在阮经巅耳畔说道。
“你……你说什么?”阮经巅不可思议地看着血公子,其实他成为阮七公子还有一个考虑,那便是这个血公子,当初他在冥衣楼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只能投靠血公子接受他安排的一切,可是谁知道,就这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