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静静地活动着被拘束的身体。
“兄弟,你可赶上个好日子了,看来是睡不满一天牢房啰!要怪就怪他们不知道我二十年前,可是名震江湖的‘千手君子’呢,哈哈。”
庄园里的守夜人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叛乱。
谁也说不清这些被下了药禁了内力锁在囚房里的罪犯是怎么出来的,更是想不透里应外合劫狱的那些外面攻进来的侠士们是如何找到此地、又抱了何种决心与官府为敌,杀将进来。
灯火缭乱,照不明无星无月的黑夜,也看不清刀光剑影,只有愈发浓烈的血腥味伴着厮杀声肆意蔓延。
顾知还本不想跟着这群人走,但就在他迟疑着偷偷溜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打算蹭过墙去逃走时,他习惯了黑夜中视物的眼睛却让他看到了无法这么轻易离开的一幕。
只是半日交情,笑得憨厚却是江湖大盗的那汉子,瞪圆了眼睛,回首抓落了几支箭矢,然而后心上那一把大刀插得甚深,很快就有比夜色更黑暗的东西顺着刀柄流了满地。
他死了。
顾知还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冲了回去,和那杀掉浓眉汉子的铁面人缠斗起来,救下另一名素昧平生的侠士,借着夜色混入逃亡的大流,一步一杀地,终于涌出了这庄园。
天亮了。
顾知还无奈地发现,自己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第二十四章
“犯上作乱?勾结逃犯里应外合?”谢羽生似笑非笑地听着顾知歌的汇报。
顾知歌低下头,柔顺地沉默着,姿态却是充满了固执己见的意味。
“知还怎么可能这么做!他说好了开春回来这不就果然回来了!他的忠诚只给我一人,你明白了吗?”
“明白。但是其他洪承山庄里的死士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他们的死节,已经在之前的围剿中有目共睹。
谢羽生摔了奏本,“滚。”
“狗只会认一次主人,易主的,杀了也不可惜。”对这件事的发展,皇帝倒是完全不意外,“洪承山庄培养这么多死士,遣一个潜伏到查不清来历又因医术而名声鹊起的你身边也毫不令人惊讶。”
“他不是那种会对区区洪承山庄死心塌地性命以报的人。洪承山庄对他像对待随处可见的垫脚石,我对他推心置腹,他自然对我真情实意。”
皇帝眯起眼来,这兄弟二人容貌颇为相似,只是长年执掌最高的权力,让皇帝的眼中自然而然带上了无形的威压。
“你以为自己是智伯吗?做什么不好,做那样的蠢货。”皇帝语带训斥,“对逆耳忠言嗤之以鼻,对分外之物贪得无厌;有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