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充足,当下纵身离马,飞身躲了开去。
孙二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勉强从地上扑起,借着马匹藏身,飞箭还是把他射伤了好几处。马儿受了惊,被伤口一,眼睛处是凹下去的洞,看不清瞳仁,只令人发寒。
像蛤蟆盯上了空中的飞蚊,下一刻数根铁索横空而出,拦了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这数人中有一个冷声问道。
顾知还连忙掏了路引,还好这东西不在马鞍上,倒是省得跑过去寻找。
他也不太想去看那被射成刺猬的故人。
问话者却看都不看这路引,只是再问道,“侠客令呢?”
顾知还想起纪无忧提到过这物什,赔笑道,“我之前数月在西北干活,开春才入关来,还没来得及领这个。”这话说完他就心里暗呼糟糕。
这些人想也不想地直接朝他投了网来,抬手弩箭瞄准了,只待他一反抗便要扣动悬刀。
他直直站了,任罗网将他缠倒,尽可能显示出自己的温和无害,双臂却悄悄护在身侧,将网的空间撑得大些,方便在其中间隙挪移。
他老实配合的态度似乎让几人满意,上前来草草搜了他的身,看了路引后稍有些踌躇。
无他,西北军总守将开的路引比较方便在驿站要求好马,一般人也不会得到这样的东西。
他们摸到那玉匣时顾知还出口阻止,“我是西北军派往宫中送药材的,这里面的东西缺了内力催动冰雪融化便会失了药效,我项上人头也会不保,还请几位官爷高抬贵手。”
这番说辞配上他那路引说服力倒是很足,搜身者倒也不勉强,那边围剿逃犯的确认了孙二已身死,飞速地裹了他的尸首,收拾了地面血痕乱草,一刀杀掉伤了腿的马,把马鞍上顾知还的行李取下扔了过来。
顾知还苦了脸,“诸位官爷,我这马是驿站的,这么杀了,叫我如何是好。”
几人又不理他,捆了他手便拖着走了。
他们就这样行了十数里路,在看得见帝都城墙的一个庄子里停下了。
顾知还被扔到了囚室中,乖巧安分地蹲着;执行任务的铁面人们回了营地,取下面具,交接了人犯。
其中一人转过屋角走了,他拐进后面主院,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方才踏入。
“首领,出逃的那名来自江南原洪承山庄的死士已经在抗拒抓捕的途中被击毙,我们还抓到了和他好像是偶遇的一名没有侠客令却会武功的路人。他自称是从西北来的,为宫中送药。”
他们的首领放下手中文书,倘使顾知还见了他,大概会惊讶地问出“你怎么不在公子身边守护”一话来。
他便是顾知歌。
“好像?自称?你们的审问水平已经低到有这种词了?等等,从西北来送药……”顾知歌想起了什么,略略沉吟,“我去看看,不要声张。”
顾知歌从墙壁上的窥孔打量着靠墙而坐、并不显得慌张的人。
果然是他。
顾知歌不禁有些犯难,是该遵照皇帝陛下的命令直接把顾知还先送去影卫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