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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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商量。

    谭永年说,“好好的,你咋来了?何必跟个不懂事的丫头闹仗,别气坏了身子呀。”

    谭太太周氏说,“爷,你也不挑挑时候,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你那风寒前两天才好,这马上要考试,你上回就为点露水姻缘耽搁了前程,这回可千万误不得呀,回头爹妈那里我不好交代呢。”边哭边说,还拿出手巾子擦泪,瞧着贤惠地很。

    “你放心。”谭永年指着当归说,“我这段时间没女人,也是拿她调剂调剂,不碍事的。”

    周氏说,“那要不这样,我先给你看着,等你考试回来收用。”说完狠狠瞪了当归一眼。

    当归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她什么都没问清楚,就以为自己可以和谭永年双宿双飞,实在蠢得要死。于是起身,找了件完整的衣服披在身上,顶着满脸抓痕和乱糟糟的头发,跟谭永年夫妻说,“谭永年,我不晓得你已经娶妻,你骗我在先,令人发指!这顿打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姑奶奶不搅和,走了!”

    谭永年说,“你去哪儿?”

    当归说,“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不伤心是假的,可真的被伤了,瞬间翻涌起来的全是师傅的金玉良言。在她和谭永年的交往里面,她以为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但显然不是。她在谭永年的眼里,自始至终是个可以把玩的物件,私人物件。也是,整个世道都是如此,女子哪有独立和自由,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偏偏就被谭永年蒙蔽了眼睛,看不清楚。

    但是,她的命运不需要任何人支配,否则就太对不起师傅这十八年的辛苦教育了。

    谭永年说,“你不能走,你现在是我的人,你这样随意放荡,会遭千夫所指。”

    当归看开了,心里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师傅去那个她有些向往的地方。师傅说,她的家乡,女人看男人不顺眼,随时可以离开,不会有人说他们轻浮下贱水性杨花,大家都是凭实力说话。

    要坚强。当归对自己说,你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男人,不给人做小老婆,不自甘轻贱。

    她很平静地走出门,还听见谭永年斥责他老婆,“你怎么这么莽撞?还不给我把人追回来!她以后大可以由着你打骂,但是她不能走!你晓得她医术有多精湛?她背熟了她师傅传授的所有奇方珍本,很值钱的,这些将来用在家里开的生药铺总能大发一笔!”

    当归没跑出去,就被人拦在门口。谭永年亲自将她拖回房里,见她一脸鄙夷,不由得恼羞成怒,给了她一耳光,“骚货!哭着喊着让我操/你,这会儿发哪门子疯?”

    当归现在对谭永年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对着谭永年拳打脚踢反抗他,“你个狗日的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丫鬟也不是你的奴仆,你只会让我恶心!”

    谭永年说,“恶心??你不喜欢我你还能喜欢谁??你名声都没了你除了我还能指望谁?”

    名声是个球!当归说,“我愿意喜欢谁我就喜欢谁!你麻个皮你管不着!”

    谭永年想不到她牙尖嘴利,“你喜欢了我又喜欢别人,你怎么跟婊/子一样下贱?”

    当归冷笑,“婊/子怎么下贱了?婊/子也看不上你!你这种怂货不配跟我提下贱。”

    谭永年说,“你自找的,”他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就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