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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柳银豆两天没去医馆,就在家里炕上躺着。不是因为记起从前伤心地翻不起身,而是恶心。只要一想起谭永年她就恶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晚辗转反侧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会儿,公鸡打鸣,她又给惊醒了。穿衣服下炕,在铜镜里照照,那么不清晰的铜镜都能看见她眼下乌青的眼圈。
赵氏见她萎靡不振,自己也特别上火,急得嘴角都起泡,“啊哟我娃咋了?不烧不烫,这是咋了?”
银豆说,“奶奶,我好着呢,就是做噩梦恶心着了。”
奶奶说,“恶心啥?是吓着了吧?”
银豆顺着奶奶说,“吓着了,吓着了。”
奶奶说,“我就说好端端儿的,咋不吃饭嘛,怕不是沾了邪祟?奶奶等天黑给你问问神,驱冲气(邪祟鬼魅)。”
银豆披了狐皮袄子站在院子里晒太阳,太阳红彤彤,没风的时候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响起敲门声,大黑二黑三四五六黑跟着吼。
银豆去开门,外面站着谭家派来的人,还是那个长脸老婆子,说,“柳先生,烦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氏刚进窑屋做饭,这会儿又钻出来,慌里慌张拦着说,“银豆哎,今儿个咱可不能去呀。你打回来变成这样,这钱咱不挣都行,不能把人累下。”
银豆说,“奶奶放心,我不去。”给婆子使个眼色,叫她们进来说话。
婆子们随着银豆进了东窑。关上门,银豆问,“现在啥情况?”
婆子说,“少爷不抽了,就是醒不来呀。太太问呢,说啥时候能醒?明天能醒不?”
银豆绷着脸说,“你家太太真看得起我。你叫她上庙里问问神,看明天能不能醒。我就这么点本事,保证他的鼻孔还能出气已经算尽力了。”
婆子说,“柳先生,老爷说了,还望柳先生是真的尽力。谭家愿意奉送白银千两给先生。”
银豆冷言冷语,“你们眼睛都瞎了,看不到我尽力么?他这样的最少得躺半年,我为你们谭家坏了规矩,沾惹邪祟,从你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