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这会不会出大乱子。
他明知越王清楚,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就是要紧张。”越王神色不变,局势越紧迫,他们事前的谋算才会获得最大回报。
靖海伯定了定神,“殿下说的是。”
他又问道:“殿下,那我们该如何部署?”
既然行动方向已经制定好了,那么事前该如何谋划,他们才能最大程度获利?
靖海伯略想了想,道:“殿下,不若设计让太子秦王鹬蚌相争,我等渔翁得意?”
那两位都是越王的竞争对手,太子虽盘踞已久但声势最弱,秦王强势进驻却初来乍到,正好乘这件事,把两者重重打压下去,越王上位。
越王凝眉想了良久,却摇了摇头,道:“外祖父,这般行事并非上策。”
“那依殿下之见,何为上策?”靖海伯询问,对于自己的想法被驳回,他是毫不介意。
越王沉吟半响,道:“秦王放一放,先尽力对付东宫。”他眯了眯眼,“外祖父,父皇是绝不允许一家独大的。”
这么多年下来,越王对建德帝这方面的想法可谓了解透彻了,欲一人独领风骚,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照理说,如今东宫渐式微,秦王强势崛起,他应该专心对付秦王的,只是越王仔细思索一番,却不这么认为。
首先,这任明蔚是东宫麾下之人,秦王不过刚归京,差事才领了头一件,若想越过太子,直接攀扯到赵文煊身上,根本无甚可能。
其次,即便真攀扯上去了,秦王可不是吃素的,一举打倒对方基本不可能实现。
秦王最大的筹码,乃是他在藩地上的精兵悍将,只要他争储资格仍在,其余的不过癣疥之疾,根本无法撼动他的根本。
敌方并没伤筋动骨,他们却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实属不智之举。
最后,越王觉得,趁着这件大事,将太子一举击倒,才是对他最有利。
若是太子倒了,那么就剩下他与秦王二人了,秦王强,他弱,按照建德帝一贯的做法,必然会扶持弱者,打压强者,以此维持平衡。
他叹息,秦王这强敌既然已经来了,那么退货已不可能实现,他唯有设法加强自己,好在未来出现争端之时,能有一拼之力。
越王要大幅度加强自己实力,绝对少不了建德帝支持给予,按现在这三足鼎立的局面,是不可能的,他唯有设法打破僵局,自己争取一把。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即便是建德帝有心要废,也必须有个服众的理由,越王打算狠狠添一把柴,将非常好的动机与借口都送上去。
如果建德帝大怒之下,能把太子废了,那便再好不过,届时,越王在建德帝的扶持下,很容易与秦王平起平坐。
至于通州常平仓之事,太子不知情又如何,他们让他“知情”便可。
越王仔仔细细说来,靖海伯连连点头,击节赞叹道:“殿下英明。”
既然商量妥当,事不宜迟,越王马上招来心腹,如此这般安排一番,最后,他打发了人出京,悄悄往任明蔚那一大批糙米摸过去,务必将其尽数焚毁。
待初步计划俱已安排下去后,夜已深沉,靖海伯干脆决定在越王府歇下,倒也不急着回去了。
二人徐徐饮下半盏茶,靖海伯面上始终带有几分忧虑,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