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发育期,长得不如杜清河高,纵然站在讲台上,有三尺的高度加持,也不过只高出了杜清河一个额头。杜清河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脸上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都不愿意忽略。
他的目光沉寂,依然是那副冷清淡漠的样子,看得杜清河心里一寒,初动情愫的姑娘已经知晓,那里无任何的情意。
“你知道,”他两手轻轻放在讲台上,“你知道我不喜欢你。”
拒绝的话,单刀直入,是淬火打出的青铜利器,捅开血肉插入,钝重钝疼。
“为什么?”杜清河也把手放在讲台上,踮起脚,与他平视,倔强不死心地非要问出个缘由,“不要把那个覃桦拉出来做借口,一个你假想出来的古人,不做数。”
“做不做得数的,不是你说了算。”傅延遇这话倒是回得认真了许多,一句一言,边想边说,“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杜清河被这话一也死了这样久了。纵然我还记得,她也不一定记得了,毕竟如今,终归是新的生活了。我正在努力,可是似乎收效见微。”
杜清河抽着鼻子,一双朦胧的泪眼里,看着傅延遇微微靠了过来,弯曲了双肘撑在讲台上,嘴角边罕见地挂着淡淡的笑意,连眉眼都弯了起来,可分明笑意未近眼底,倒还添了几分苦意,说:“不要与我言男女之爱,否则,我更加忘不了她。”
从此,杜清河收了对傅延遇任何的旖旎念头。
两人高中后虽然还在同个学校里,但因为傅延遇有意无意地远着家里人,平时放假,宁可睡学校宿舍也不肯着家,两人这所谓青梅竹马的情谊本来就是掺了水分的,如今,倒是更淡了。
却万万想不到,杜清河今年会接到傅延遇打的电话,竟然还是拜托她教一个女孩子学声乐。杜清河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莫不是这傅延遇当真找到了覃桦?她故意为难傅延遇,叫他做一桌子菜来请自己吃饭,杜清河是知道傅延遇平日里别说是做菜了连厨房都是不愿进的,依的是什么君子远包厨的古道理。杜清河不懂,刁难时特意还上百度查了这话的意思,结果那头傅延遇几乎不假思索地便应了下来。
这倒让杜清河讪讪了,她握着手机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大约是小肚鸡肠里。女孩总肖想白马王子,同理,男孩也该有他的梦中情人啊,不过恰巧的是,傅延遇的梦中情人是个古人罢了。古人倒更好,笔墨添减,描摹弄画,全凭自己一方想象,坏也坏不去,没也没不了。
杜清河便随口问了句:“女朋友?”
那边良久的沉默。
杜清河这才隐隐觉得事情应该没有她想象得那般简单,她对着话筒,紧张地问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覃桦,她叫覃桦。”
这回,傅延遇答得很快。
☆、第十五章
覃桦起身,说:“如果老师现在无事,我想先出去帮傅老师做饭,他第一次下厨,我害怕他会把厨房给毁了。”
杜清河摆摆手,从小包里摸出打火机,说:“你走了,我总能抽烟了吧。”
覃桦抿了抿唇,轻声说了句“随便”,然后离开了房间。
厨房里,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