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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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延遇解决了电饭煲的问题,正在洗番茄,水开得小,他闻言拧上水龙头,湿着两双手倚在台边,侧头回望过来。

    杜清河绕过覃桦往里走了两步,倒没有走近的意思,反倒先停下了步子,回头望着覃桦,眼角勾起了笑意。

    “那你就是覃桦了?”她啧啧两声,说,“叫这家伙照顾你,也是委屈你了。”

    “怎么说话的?”傅延遇顺手往台上拣了块擦手的帕子,手背往上头随便蹭了两下,又抛了回去,“小姑娘怕生,经不得你开玩笑。”

    覃桦茫然地看着他,杜清河凝目,对着覃桦若有所思了半晌,方才弹了弹指甲,说:“做你的饭去,我先试试我这学生的功底,先说明了,不好我不要的。”

    傅延遇帮衬了两句:“小姑娘从前没学过,有点瑕疵你多担待些,往后能教导过来就好。”

    杜清河已经拦过了覃桦的肩,随着靠来的是一股香水味,依稀是桂花的味道,浓虽浓,却让人喜欢,说:“别将我当作吃人的母老虎,这世上不只有你一个晓得心疼别人。”

    闻言,傅延遇哑然一顿,半晌,方说:“随便你。”

    覃桦想要去看他,杜清河却扳着她的肩头,说:“回你房间,我们做正事。”

    方才杜清河与傅延遇你来我往三两句,已叫覃桦知道,这两位平日里关系好得很,尤其是杜清河,似乎不怕傅延遇那副冷淡的样子,有本事三句离不开一个怼字,直说得傅延遇哑口无言。

    这大约只有了解一个人到了比较深的程度才能做到的吧,覃桦心想。

    门一关,把傅延遇隔在了外头,抛在了脑后。杜清河这才放开了覃桦,三两步往后退下,直到靠着书桌,方一撑手,长腿一弯,坐了上去。

    她指了指那把椅子,说:“坐吧,我喜欢坐桌子上,你不介意吧?”

    覃桦摇了摇头,拉过了椅子,离着杜清河两步,坐下了。

    杜清河打开手提包,说:“介不介意我抽烟?”

    覃桦看着她的手在包里摸来摸去,很快,掏出一包已经扁了壳的女式烟盒,鲜红的指甲捏着烟盒抖了抖,抖出最后一根烟。

    “最好不要吧。”覃桦说,“我不想吸二手烟。”

    杜清河仍旧把烟抽了出来,低头微微启唇咬上,说:“我这样,可以吧。”她含糊地说,“我高中开始抽烟,抽到现在,烟瘾大得很,戒不掉,多亏老天赏饭吃,嗓子居然还没有坏。”

    覃桦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一句一句塞在心头的话,像是满兜的棉絮,拥拥挤挤,拢拢一捧,挤得快意,谁也别想先出来,谁也别想出来。

    杜清河拿下烟,微微眯起眼睛,说:“我和傅延遇,算青梅竹马吧,那家伙从小就怪得很,堪称我们那儿的一朵奇葩。”

    覃桦抬眼看她,有些不明所以。

    杜清河把手逼在了桌案上,说:“他小时候,大概这么高的时候吧,却总是老气横秋的,见人行礼,好像是这样。”她手上拿着烟,胡乱地比划了下,覃桦却看懂了,是叉手礼,“见人就说什么亲亲,什么纲的。我第一次见他,可把他吓坏了。”

    杜清河低头一笑,想到那时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她新来越城,跟在妈妈身后挨家挨户地去送新包的饺子,权当结邻里之情。敲开傅家的门后,是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从铁门后面探出头来,男孩长得不高,才到杜清河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