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边说边走了过来,关上房门,说:“一家人,关起门来说事才便利,卿卿不懂事,偏偏要把事情闹大。”
覃桦对这位爷爷后娶的奶奶没有任何的感情,家里没有人会对她说关于爷爷奶奶的事情,但在言谈之下,还是可以发现这位奶奶是个很精明的人。
外婆紧紧拉着覃桦的手,说:“画画呢?”
“在屋里呢,大概还睡着,昨天闹到很迟。”奶奶微笑着对外婆说,“我们接到了警察电话的时候很是奇怪,开始以为打错了,后来赶忙从家里赶过来,阿莫不说话,画画也只是哭,正乱得没有头绪,又接到亲家公的电话。”
外公把覃桦的衣袖卷起来,说:“亲家母,你说句公道话,评评理,你看看卿卿身上的伤,能对老婆孩子下手的是人吗?是畜牲!”
爷爷忙走过来,摆摆手,说:“亲家公,亲家公,话不应该这样说的,如果阿莫是畜牲的话,卿卿是什么?亲家公,亲家母,这边坐,哎,阿莫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当年我和他妈婚变的事情给刺,并不重要,反正最后你们两个也离婚了,但你错在没有好好引导阿莫,让阿莫不要走思想上的歧路!我们家画画别的不说,品行是最好的,偏偏被你家儿子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说的无妄之灾就是这个意思。”
爷爷觉得面上挂不住,瞟了眼覃桦,说:“亲家公,当着孩子的面就不要说这些了。”
外公情绪一直都很况更糟。都做家人这么久了,你儿子要和我们这边断绝关系,我们没话说,怎么连你们也不知道你儿子的事情?还是知道了也不管?”
爷爷听得直咳嗽:“好了,亲家公,这些旧账就不要翻了,我们还是来讲孩子的事情正经。”吩咐奶奶,“去,把阿莫和画画叫出来。”又对覃桦说,“卿卿就不要听了吧,回去看书。”
覃桦没动,说:“这也关系到我,我要听。”
爷爷叹息,说:“小孩子不要多事,你才多大,懂什么。”
时隔这些年,两家人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坐下来,面对面地谈话。
外婆紧紧地搂着覃桦坐在沙发上,不让覃桦过去。覃母是跟在覃父身后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覃桦不知道她走后覃父是怎样对待覃母的,也没看覃母身上包扎了伤口,只是闻到有一股很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