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外婆看得心惊肉跳,心肝儿肉的叫着,搂住覃桦,胸腔因为疼惜而微微颤抖。
外公气愤道:“真是畜牲!真是畜牲!”
外婆心疼地问:“让医生看过了吗?有在擦药水吗?还疼吗?”
覃桦摇了摇头。
外婆用手背擦去眼泪,看着覃桦,说:“都长这么高了,比外婆还要高。我们家卿卿长大了呢。”
覃桦小声说:“可是难看了呢。”
外婆说:“好看的,好看的。”
外公说:“好了好了,我们先去那畜牲家里,把画画接出来。”他转头看着客运中心的出口,喃喃说,“把画画接出来。”
覃桦打了车,把外公外婆带到小区里。车上她小声地用杭城的方言告诉了外公外婆这几年的事情,说的都是覃父发起疯来的事。
“爸爸平时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只是疑心病太重。我听妈妈说过,早几年结婚时人还是不错的,那个时候妈妈还在市里舞团跳舞,经常有粉丝送花篮,要联系方式什么的……”
“那是画画跳舞跳得好看,是画画的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爸爸就觉得妈妈背着他出轨的可能性太大了,在家里吵了好几次,妈妈后来没办法只好辞职出来,结果,爸爸还是不放心,总觉着小区里的人总对妈妈存着不好的心思。不让妈妈和别人说话,不让她出门,一说话,一出门就要打妈妈。”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想法?莫名其妙,叫画画辞职已经很过分了,还不让她出门?难道画画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让他抓住过现行?”
“我不知道,他们没有人和我说过。可是爸爸每次再打我们的时候,只骂我们,从来没说过妈妈和哪个男人的事情,大概没有吧。”
“当然没有了!”外公直起嗓子,总要有个了结。
爷爷奶奶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起来,覃桦家里的祖辈都是知识分子,外公外婆是历史系的教授和副教授,而爷爷则是越城初中的副校长,奶奶是学校里的老师。不过爷爷和奶奶都因为年纪到了退休,外公外婆虽然退休了但仍然在学院里挂了个职位,做顾问。
听到动静,奶奶推了爷爷一把,起身说:“亲家公,亲家母来了,快坐,你去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