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孤王已经这么老了,而你还是像当初那样的好看呢?比孤王曾经经历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看……阿薰,他们怨恨你,说你是易北派来的细作,一定要教孤王杀了你……可是……可是孤王怎么忍心……”
男人又喝了一口酒,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孤王要护着你……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你是孤王的女人,没有人可以让你死,没有人可以诬陷你……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男人说着,脸色突然开始凶狠起来:“她们那帮妒妇!她们谁都没有你对孤王好!你……你替孤王生了个儿子,她们就愈发地嫉妒你,竟然造出这样的谗言来诽谤你,孤王要把她们都抓起来,一个一个投到牢狱里,那些……那些贱女人……呸!”
他狠狠啐了一口,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脸庞涨的通红,仿佛充满了怨恨。
“我恨那些人……那些畜牲……畜牲!!”
酒盏啪的打碎在了地上,男人大口大口喘着气,暗黄的脸上那种不正常的红晕在不断加深,渐渐涨成了一种可怕的深紫红色。
苏越的瞳孔猝然收拢。
只见的男人卡着自己的脖子,好像瞬间喘不过气来似的,脚也开始不自觉地在地上蹬着,喉咙里喝喝地含糊不清地发着诡异的声音。
椅子承受不住男人的挣扎,和男人一起摔在地毯上,男人痛苦地用手扒着地毯,眼神里布满可怖的血丝。
“阿……薰……”
“砰!”
等苏越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贸然闯进了父王的寝宫内,曾经高不可及的男人如同蛆虫一样在地上难堪地扭动挣扎,瞳仁的边缘界限不清,血丝一道一道交错着在眼白里蔓延,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嘴角流下令人恶心的涎水。
男人在看到苏越的脸时,整个人都剧烈地抽动痉挛起来,伸出肥胖颤抖的手抓住苏越的衣摆。
“……”背后蓦然窜起一层鸡皮疙瘩,强烈的排斥和厌恶令苏越倒退一步,把衣角从男人手里抽出来,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脸上。
“滚开!不要碰我。”苏越嫌恶地瞪着他,喉咙里阵阵紧缩发干,几欲呕吐的感觉。
男人还在动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淌下来。
父王……
父亲……
哈。父亲是什么东西?他没有!他从来都没有过!眼前这个苟延残喘的畜牲不过是个恶毒的君王,贪恋他的肉体,昏庸无能……畜牲!!
屋子里充斥着强烈的香草味,那是一种致幻的香草,可以舒缓人的痛苦,甚至让人看到心中幻想的场景。
可是这种令人醉生梦死的草……是有毒的。
一次两次使用并不要紧,但如果长期焚熏,毒素就会在体内堆积,最终爆发出来,让人七窍流血而死。
“你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对不对?你是不是很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的最后凄惨丑陋的死状会落在我的眼里是吗?”苏越踩着他的脸颊,近乎扭曲的表情,“父王……哈……父王?你不配称王……更不配……称父!!”
男人发出痛苦含糊的呜咽声。
“越儿……”
“不要叫我!”苏越狂怒地吼道,“不要叫我!我不会有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