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而亲不待,微臣心中有愧,所以斗胆向陛下请忧,准奏臣为父守孝三年,以近尽孝心!”
陛下面露迟疑,“这、爱卿乃天启的威远将军,天启需要爱卿啊!”
威远将军单膝下跪,“还请陛下体谅微臣的一片孝心,准奏此事。”
此时文武百官吩咐各说其词,杉卿玉望着明明心动不已,却一再托词的陛下,眼中闪过一抹讥笑,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人,总爱当了表子又立牌坊,令人作呕。
最终的结果也不出所料,以陛下准奏威远将军的请求,并加封威远将军为正二品忠勇侯,此事便也算是落幕了。
杉卿玉把玩着手中当初酒杯,她倒不曾想威远将军如此有魄力,竟是用了破釜沉舟之计。
木诗语瞧着杉卿玉默不作声的样子,故作关心道,“杉姑娘怎的闷闷不乐,可是不习惯这宫中的宴会?”
杉卿玉抬眸望向木诗语,也不知道柳淑妃是何意,竟安排她坐在了木诗语的身侧,倒是心大得很,“木侧妃多心了。”
木诗语目光状似无意的滑过杉卿玉手中的酒杯,轻拍了一下贺殷俊,“俊儿你不是喜欢杉姑娘吗?你去给杉姑娘倒杯酒,正好讨讨她欢心!”
贺殷俊倒是乖巧,立马便跑了过来,“漂亮姐姐,俊儿给你倒酒吧!”说着便拿过酒壶给上杉卿玉倒酒。
杉卿玉微眯着眼眸端详着木诗语,心道:这女人又在耍什么心计?
杉卿玉有心拒绝贺殷俊的动作,可惜酒壶早就被动作利索的贺殷俊拿过去了。杉卿玉因着心神分散在母诗语身上,倒也没留意贺殷俊的动作,可没曾想就这么一会儿贺殷俊的小手撑不住那酒壶的重量,重重的放下了酒壶,而酒杯也被震动得倒了下来。
杉卿玉躲闪不及,那酒便洒在了裙摆上。
贺殷俊小脸一皱,“漂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木诗语却无意着杉卿玉的神情,招手唤道,“俊儿莫怕,杉姑娘不会生气的,快过来母亲这边,让母亲瞧瞧你可受伤了?”
杉卿玉冷着一张脸望向这边的母子情深的一幕,这情况明显便是木诗语故意的。杉卿玉想不明白的是木诗语何时手段如此低下了,况且这行为定多也就恶心她一下,根本就没有实质的伤害。
木诗语斜眼看着一旁惊慌的宫俾,冷声喝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带杉姑娘去更衣!”而后状似无心的问道,“杉姑娘可有带更换的衣衫在身边。”
杉卿玉看着衣摆上的污迹,冷笑了两声,“木侧妃这心思,当真让卿玉侧目了。”杉卿玉收回目光淡然道,“不过些许污迹,便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卿玉这就告辞!”
不管木诗语在搞什么,杉卿玉都没打算附和,索性抽身而退。正好这宴会她也无心待下去了,况且她答应某人要早些回去的。
木诗语似乎有些意外,“杉姑娘要走了,这个不好吧,若是母妃问起了你,只怕会以为我怠慢了杉姑娘呢?”
杉卿玉打量了木诗语一眼,“卿玉相信侧妃有办法说服娘娘的,卿玉告退!”杉卿玉不由分说的便起身往外走,因着她们坐得稍微靠后,大殿中又被威远将军的事情吸引来的目光,倒也几人留意到杉卿玉起身。
“既然如此,詩语便不留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