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减罪的方式……
所以是不天真便要拿命抗么?他的三少爷,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好了结局呢
黑服的男子早退了出去,王毅这里是早早商量好的,另一处,会不会如此简单便说不好了。
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一般,绕到观刑台后。观刑的人中偶有武艺高强的,也不过见到些不明的残影。
男子如勾魂使般,将观刑台边上的李映不动声色地勾走了。
李映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瞬息间换了个场景的体验让他整个人汗毛直立。
“你你你……抓抓……抓我有……有有何贵干?”
黑服男子将李映摔到地上,低眉看着他抖成一团。
启唇:“我是萧少爷的人。”
李映瞬间不抖了,但眼神中的猜疑却是越来越深。
男子从怀中拿出了萧轲的手书,道:“这字迹你总认得吧?”
李映十指微颤的接过。
萧轲惯于竖笔出锋处微用力后提笔,这一点是好于模仿的,但他的字体又另有特点,这对于钦慕萧轲已久的李映来说,一眼就足够看出。
眼前的,确实是行之公子的手笔。
李映定了心神,手书上只说了眼前人无恶意,另有事劳托。他大着胆子直视黑服的男子问:“行之公子……有何事需我出力?”
黑服男子见李映已经信任了自己,便道:“此事李公子难以置喙,只望李公子现下可为在下引见令尊。”
李映眉头一跳,需要见他爹才能说的事,怕就是政事了。但他们李家一向安分守己不参党派之争,行之公子此意……
男子见他犹豫,便知道自己是见不得李春知了。如此一来,成事的几率便小了许多。不过,还算得上意料之中。
男子拿出绢色的包裹来,递与李映。
李映诧异着接过,问道:“这是……”
男子敛神,语气中带着些冰冷,“既然不好同李尚书当面交谈,便劳烦李公子将此物交与令尊了。”稍顿,又言:“近五年,文岸受贿的一部分,自漕运、关口、赈灾各处搜刮的脂膏,能探得的便都在这里了。李家中庸之道不可破,但此为国民之大事,望……李尚书能三思。”
李映将布包收入怀中,踱回观刑台。远远的一句“尽力为之”,男子不知是幻听还是确有。
第23章刑至
李映回到观刑台。
李春知对儿子何时下的台子没的印象,这位自前朝便赫赫有名的礼部尚书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食指一下下有规律地敲着膝盖。
李映低首凑到他爹身侧,拉了拉他爹的衣袖。
李春知对今日的这场闹剧本就不满,见儿子这个嗫嚅的样子不免提上气来。
“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我教与你的礼节都随着饭菜一道吃了么?”李尚书吹胡子。
李映习惯性地抖了一下,他最怕他爹这个样子了。但怀中的包裹却滚烫着,仿佛要透过衣料,将皮和骨一起烧去,直灼热到心脏里。
李春知所在稍偏僻了些,面前有桌案挡着。李映见四下无人注意这里,便将怀中的证据极快地递给他爹,又侧过身子掩住,道:“文岸受贿贪污的证据,行之……萧三少爷给您的。”
李春知看了看刑台上的萧三少爷,情绪不明。
李映从未做过如此大胆的事情,衣袍下整个手臂都抖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