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够老子动手脚。
“萤燃你去王家罢,那里太平些。王毅是如何想的,也要你探一探了。”
我一直想去宫里,想去文府。
“王毅为人尚可,你莫要太使性子了。”
到头来,真正使性子的,是你啊……
观刑的人极多,从世家大族到平头百姓,几百双眼睛盯着那刑台,心思各异。
文郁端坐在观刑台上,身旁便是文相。文郁眼中有光,情绪却看不明晰。午时三刻,快到了。
刑台上早就搭起了枯枝,围着中心的铜柱。枝上有雪,不过太薄,稍加些温度便能融,没人在意。
萧轲被人缚在了铜柱上,锁链一圈圈地绕在身上,一时四下无声。
歌回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看到的就是这样子的萧轲。
发丝凌乱着,着着囚衣,面色白到透明。歌回来得急,见此急火入心,登时呕出一大口血来。那嫣红融了一小片雪,煞是好看。
黑服的男子扶了她一下,递给歌回一丸药。
“歌回姑娘,在此,可看得清楚了?”
歌回凝噎着,说不出话来,只不住的点头。
“那在下还有些事,便不伴着歌回姑娘了。”黑服的男子拱手,歌回才想起此次,不止是要观刑的。
“我同你……”歌回回神,揩去嘴角的血丝急道。
男子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言:“萧公子所托,在下一人足矣。”
歌回突然想起,萧轲从头至尾,竟是没对自己言过半分的。心蓦地绞痛,但妓子没失去理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多一个人便多一分风险。
黑服男子又道:“姑娘且放宽心,此事至此,已有九成把握。”
歌回点了点头,再一次体会到了滔天的无力。到最终,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妓。
歌回只很想问木越,看到萧轲如今的模样,他是不是也在胸膛深处,深深地颤抖着。
黑服男子远去。
随行的小厮前来通禀,王毅放开了一直拥在怀里的萤燃,整了衣冠。
黑衣男子无声地入了轿中,行了夷然的礼。王毅则见怪不怪,摆了摆手,道:“我知。”
男子将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言:“文岸通敌之据便在此了,望王少爷不负萧公子之托。”
萤燃虽是中了药,但还是有些气力。他将托在男子手中的包裹夺入,一脸的不可置信难以掩饰。
萤燃将布包摔进王毅怀里,无力的双手死命拉扯着眼前人的衣襟,声音抖得不像话。
“如果证据属实,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要让三少爷受那样的罪?为什么?你们明明有了足够的筹码拉文岸下台,如今这局面又是为了什么?王毅你说啊!你说啊!”
王毅不费力地拉下萤燃的手,将其置于胸口。暴怒的人不好沟通,王毅费了些功夫,才重新将那人揽在怀里。
“不够的不够的,”王毅沉了眸,“你还不知你的三少爷要的是什么么?仅仅一个抄家流放怎么够?”
萤燃不死心,“通敌叛国可是大罪,就算他……”
王毅叹气:“就算他是文相,文相如何呢?这样的罪安到文相身上,同安在旁人身上是不一样的,如果真有那么简单,萧轲何必要谋划这么多?如果真那么简单……”你怎么还会入王府呢?
萤燃不出声了,他虽不善谋略,却也不傻。堂堂三朝老臣,脱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