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失去,所以他只能更小心更谨慎。
他凝视着陆耘琛的睡脸,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疲倦中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隔天醒来,床上只剩下江临一人。
他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将近中午了,幸亏今天没有必修课,要不然事情会有些麻烦;他起身到浴室里,稍微洗漱之后,发觉前一晚被扔在地上的衣物都消失了,可能是被拿去洗了,毕竟上头沾了不少原本不该有的液体。
江临脸上一阵发热,看到一件略大的衬衣被扔在床舖一角,多半是陆耘琛留给他的,索性拿起来穿上;他的衣服可能还没干,所以才有这件替代品。
他起身下床,每次走动都会牵动昨晚被进入过的地方,倒不是非常疼痛,但也不算好受,被进入过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他洗漱时稍微用手触摸确认过,有点红肿,不过没有受伤。
他蹒跚地走下楼梯,正想去倒一杯水喝时,就撞上了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江临连忙道,抬眼一看发现对方是谁时,剩余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
叶钧言凝视着他,目光逡巡在他身上那件过大的衬衣与下方赤裸的双腿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件衬衣够长,足以遮掩住他没穿内裤的部位。
叶老师……早安。他讪讪道。
早安。叶钧言终于收回目光,但表情却很微妙。
那个,陆先生呢?江临没话找话道。
他就在客厅。
江临胡乱应了几声,正有点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嗓音,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
这句话听起来很寻常,但江临却突然捕捉到陆耘琛想表达的意思,下意识道:嗯,我只是有点渴……下来倒杯水喝。
陆耘琛越过他们,替他倒了杯水,江临连忙道谢,接着便转身上楼了。
对方想跟叶钧言独处,所以刚才多看了他一眼,江临是接受到这个微弱的暗示,才顺势决定回去卧室。
不过他也确实很好奇,陆耘琛跟叶钧言到底在说什么?或许是关于他的事情。毕竟在介绍他来这里工作时,江临曾签下契约,承诺自己不会过度深入陆耘琛的私人生活,不过昨晚的事情显然不完全是他的错,他对此问心无愧。
彼此都是成年人,出于合意前提而发生性行为是合理的,即便江临对此没有疑虑,但是叶钧言的出现多少让他有点紧张。
从最初认识到现在,江临一直觉得叶钧言很难应付。
如果叶钧言认为他们做的事越轨了雇主与受雇者的身份,是否会要求陆耘琛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叶钧言这样说,陆耘琛会答应吗?
江临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叹了口气。
要是陆耘琛不反悔就好了,这才只是一晚而已,而江临昨晚主动踏入浴室时就已经明白,一次远远不够,一晚也依旧不足,他想要更多——多到足以让这件事之于他变得平常的份量,这当然是奢求,江临永远不敢说出来,但并不表示他不想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打开。
江临?
那是陆耘琛的声音。江临瞬间回过神来,连忙坐起身,陆先生……叶老师呢?
叶钧言走了。陆耘琛看了他一眼,眸色微微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