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勤劳朴实感动了老天,虽然香艳的图本没有,却让给他在靠墙地书柜旁下格捣鼓出一个暗屉来。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徐子意悄悄往辛奕颛方向看了一眼,真是天助他也,辛奕颛居然出去了。
徐子意蹲下身子,慢慢拉开暗屉,露出一个五寸来宽,六寸来长的檀木盒,盒顶雕刻有精细的花纹,中间和四角各镶嵌了上好的翡翠和白玉作为装饰,盒边缘还烫了金丝勾纹。徐子意暗赞一声,心想放在里面的肯定不是传家宝之类的,就算看看也是无妨,这样一面想着,他毫不犹豫叩开了开关——时下没有锁的盒子就那么几种开法,他很是擅长。
然而里面的东西却让他大所失望——仅有一张写了字的信笺和一支玉簪,而且那玉簪还是个非常劣质的赝品,在市面上估计几文钱就能买到,这还不说,簪身上居然还有已经干透的胶,摸上去像是糊灯笼时用的那种胶。满脸嫌弃地丢开了那只簪子,徐子易打开了信笺。
里面却是一首诗,墨迹看上去很新,应该就是不久前写的,正是辛奕颛的笔迹。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
果真是个痴情种,徐子易一边感慨一面将东西重新放好,又轻手轻脚将暗屉推了回去,重新坐到桌子上,继续剥花生事业。剥着剥着,他就发起呆来,心里也起了一丝疑问:这姑娘,哪位天仙?管她呢,他满不在乎往嘴里丢了颗花生,起身往睡榻处一靠,安心睡了过去。
徐子意又见神仙了,金龙也还是那条金龙。
徐子意早看透了这神仙的尿性,二话不说上前就是揪住他的胡子:“说,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当神仙当到这个份上算是窝囊了,那老神仙向咿咿呀呀地朝身旁的金龙求救,不料那金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似乎丝毫听不到老神仙的哀嚎。
老神仙心一狠,顿时朝金龙喊道:“大……”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胡子一轻,终于被解救了。
徐子意觉得没意思,打了个哈欠,开门见山道:“二位若是来见好戏的,恕不远送。不然,干脆一点给个位置,我也懒得去找去猜了。”
“呃,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老神仙一脸为难道。
徐子意见状,转身就走。然而,如上次一样,这老神仙还是从后背抓住了他。
“二……徐……徐……徐子意,有话好好说嘛,虽然具体情况不能说,但是我还是可以给你透露一点小道消息的。”老神仙用商量的语气道,小心翼翼朝身旁的大金龙看了一眼。
徐子意做面无面无表情状:“说罢。”
“就是……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啊……啊……”声音逐渐变小。
老神仙再次被大金龙刮起的风卷跑了。这次大金龙也算厚道,没有拍走徐子意,而是拍走自己去和老神仙团聚去了。
徐子意愣在原地,老神仙念出的那几句诗令他大脑瞬间进入思索状态,心里又将那首不久前才看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