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徐子意又闲不住了,确定辛奕颛脸上没有不悦的神色后,又笑嘻嘻地说道:“公子对我这般不同,是因为我很像公子的一个故人吧?”
辛奕颛笔微微一顿:“为何如此说?”
“很明显啊,”徐子意得意分析道:“我昨日对你说完那句话之后,你就……”徐子意活生生把吐血这两个字吞了下去,“你身体就突然不适,还那么款待他,不猜到也很难好吧。
辛奕颛轻轻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悲戚之色,徐子意瞬时明白过来,原来辛小白还是单相思啊。
心里啧了一声,果真是雏啊!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守身如玉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奇迹,徐子意内心不禁有些同情起辛奕颛起来。不过,能为心爱的女子守身如玉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痴心了。
徐子意正准备为辛奕颛出谋划策,辛奕颛却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似的,淡淡开口道:“明日十五,你若是闷了,不妨出去走走。”
即使做个炮灰打个下手,辛奕颛态度也算宽容厚道,徐子意还是从内心里觉得伺候别人真是一件既麻烦又憋屈的事。倒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无聊。就好比现在,他需要整理辛小白的书房。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里还存了一丝别样的心思——说不定还能在暗屉里翻出个香艳图本或是小说之类的,毕竟像辛宅男这样闷骚型的,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但是,没有,完全没有,书架上陈列的,都是一排排令他头昏眼花的书籍。不到半个小时,徐子意就投枪缴械,败下战来。
于是他走到辛奕颛桌前,大言不惭地说道:公子,我晕书。辛奕颛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画一幅画,轻轻嗯了一声,道:“那你歇着吧,我来整理。”
徐子意伸长脖子朝桌上瞧去,那画尚未完工,竟然描着一个人的轮廓,只是五官还没有落成,乍一看身形居然有几分熟悉,徐子意一时也想不起那是谁,也懒得费脑筋去向,大刺刺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剥桌上的那碟花生,吃得津津有味。当然,他同时也没有忘记正在辛苦劳作的辛奕颛,非常乡霸地朝辛奕颛喊道:“公子,你张嘴。”
辛奕颛:……
辛奕颛面色微妙地朝徐子意投去了一眼,而后又继续低头作画。徐子意见辛奕颛没有自觉性,心里倒也理解他,这种闷骚男往往就是这样,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没关系,我理解他,我来拯救他。
他手拈一颗花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辛奕颛嘴里送去。徐子意距离辛奕颛唇只有寸许距离时,也是巧,辛奕颛就在这千钧一发抬起了头,恰好与徐子意四目相对。
前一秒还雄赳赳的徐子意动作冷不防地停住了,他目光倏地扫过辛奕颛殷红的唇瓣,挺直的鼻梁,最后再次落到那双沉静的眼睛,那眼尾处如锉刀雕刻般往上收,凌厉而精致,却又被那平和温柔的眼神所中和,变成了与他气质相得益彰的俊雅,突然间仔细一看,他也并不是那么像姑娘。徐子意干笑了一声,顿住的手轻轻一啄,漫不经心将那颗花生塞进了辛奕颛嘴里,一本正经道:“公子,你慢慢画,我内急,先去解决一下。”
待徐子意一溜烟消失在门口,一脸淡漠辛奕颛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意。
第7章第七章
解决完内急的徐子意回来后,倒是安分了不少,头也不晕了,认认真真整理起书籍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