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当真射出两道霸气目光:“你嫁给了朕,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无论如何,朕也不会准你逃出朕的掌心……”
☆、有孕
又过了些日子,接连着几天,大清早起床,景娴便觉恶心欲呕,她越发确定心中所想,终是传了太医。
叶之桐跪在芙蓉帐前给景娴诊了脉后,说道:“恭喜娘娘。”
景娴抚着小腹,又为人母,她心中却并未感到喜悦,反倒被担忧填满。这个孩子与自己能有多久的缘分,会不会如和安一般来而又去?这样的打击,她再难承受了……
叶之桐久久等不到景娴的反应,思忖着道:“娘娘的身子已调理得当,这一次当无大碍。”
只听景娴问道:“叶太医此话当真?”
叶之桐叩了头道:“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景娴道:“既是如此,劳烦叶太医。”
叶之桐道:“微臣惶恐。”
正午时分,乾隆瞧了叶之桐递来的折子,匆匆忙忙赶到景仁宫。彼时,景娴已用过了午膳,换了件浅绿色睡袍,正坐在雕花铜镜前由小宫女拆着头上的发饰,乾隆悄声站到她身后。景娴透过铜镜见到乾隆,正欲起身见礼,却被他按住了。只听乾隆说道:“朕不叫人通报,便是不想你见了朕还要行礼。”他右手一挥,小宫女福身退下。
景娴终是站起身来,含笑问道:“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乾隆自衣袖中掏出一道明晃晃的奏折,说道:“见了叶之桐的折子,如何还能坐得住?”
景娴低首一笑,她早料到了。
只听乾隆又道:“这一次,你可要好生保重!”
景娴扬起头瞧着乾隆,问道:“不想要个艳冠群芳的女儿了?”
乾隆将景娴揽入怀中,回道:“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只要能平安长大!”
和安已被他二人深埋在心底,再不敢轻易提及。这个孩子是大清朝的嫡子,是他二人最大的安慰。乾隆想,也许这孩子是上天赐的,是上苍为了实现他‘嫡子继位’的心愿,特意送到人间来的。
江南,苏州,寤言堂。程淮秀站在门口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李绮筠走到她身边,手中拿了件披风披到她身上。程淮秀本在发呆,忽觉身上多了件披风,便侧过头瞧着李绮筠,笑道:“多谢。”
李绮筠戏谑道:“你方才很是淡定,岳大夫刚走,心乱了?”
程淮秀道:“你看我笑话?”
“我哪儿敢啊!”李绮筠一脸无辜:“你盐帮一群光棍儿粗汉子,莲子又小,只好委屈我这个大家小姐来照顾你。我在这儿受着累,难不成只是为了瞧你笑话?”
“好绮筠!”程淮秀将她推坐到檀木椅上,说道:“这一次,怕是真的要仰仗你了。”
李绮筠见程淮秀也坐了,说道:“我仰仗你多少次了?若非得你盐帮庇佑,我还有霑哥哥一家怕是都要流离失所……你程家与我李家,究竟谁对谁恩情更大一些,怕是早已计算不清了。”
程淮秀道:“你我二人早已胜似亲生姐妹,‘恩情’二字我不再挂在嘴边,望你亦然。”
李绮筠轻轻颔首,随后握住程淮秀的手道:“我知道你必会将这孩子生下来,可究竟该如何交代,你心中要有数。”
程淮秀奇道:“交代什么?向谁交代?”她笑得淡然:“我程淮秀虽为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