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你相熟,他师父你该不会陌生,没找她瞧过?”
程淮秀尴尬一笑,说道:“他师父是个怪人,她的要求我做不到,她不肯施针下药。更何况,我身后还有盐帮,如何做人家娘亲。”
“盐帮!盐帮!”乾隆心中有气,“三句话不离盐帮。于你而言,这世上可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的盐帮重要?”他仰躺下去,双手交叠着搁在胸口,原本满是柔情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程淮秀俯下身去,四目相对,她轻轻握住乾隆的手,柔声问道:“生气了?”
乾隆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程淮秀又道:“若是没有盐帮,你我二人恐怕不会遇到。即便遇到,四爷恐怕也很难看得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程淮秀。”她眼中满是深情,“盐帮,是你我二人的媒人。”
乾隆仍旧板着脸,只是道:“依你的逻辑,盐帮是媒人,曹霑是媒人,恐怕那谭旺也是你我二人的媒人,全天下都成了你我二人的媒人……”他顿住了。
程淮秀依旧柔声道:“这样不好吗?”
乾隆轻叹一声,终于笑了,他双手用力又将程淮秀拥进了怀中,说道:“是你说的,不会有孩子……”
清晨,淡黄色的阳光洒进屋子,乾隆悠悠醒转,枕边人已不在了。他苦涩一笑,起身穿衣,盐帮帮主,果然说一不二。昨夜温存仍在,今朝便是别离……她当真是个狠心的人啊。
苏州码头,乾隆穿着一袭龙袍站在船头。苏州城内的百姓挤满了河道两侧的小路,山呼万岁。乾隆极目远眺,他多么希望在这层层人群中有他的淮秀,四目相对,两相微笑……来年再见的承诺犹在耳畔,他相信,堂堂盐帮帮主绝不会食言。可是,少了最重要的人送行,他总觉着心底很空。
贾六躬身说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