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办法,整个大殿中的人,除了殷修越,没人会相信她。
可是……
“蔚昭仪,自你进宫以来,朕自认待你不薄,可你今日所作所为实是令朕失望透顶!纵使是真的饶过你,朕皇家列祖列宗也不会放过朕。”说着,殷修越看了窦则骁一眼,没有说话,后者拔出了自己的腰刀扔到了地上,蔚乔的面前,殷修越冷冷道:“你自绝吧。”
卧槽!这就有点过火了吧!
蔚乔震惊得看着面前的玄色腰刀,一时之间竟然被眼前的情形唬住了,但还没到失态的地步。
可年近半百的蔚轩复却不禁吓,他扶着额头向后栽了过去,幸好一旁的卫柯扶住了他。约莫过了两三息,他睁开双眼,突然用大了力气甩开了卫大将军,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替蔚乔求情:“皇上开恩啊!看在老臣一心效忠殷家的面子上饶过小女一命吧!臣求求皇上了!臣愿意从此告老还乡不再入朝!”
蔚乔看着旁边的老人哭得要断了气,心中也有些发酸,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他为何愿意用自己一家的前途换回自己小女儿一条命。
蔚乔赶紧挪了过去扶住不停磕头求饶的蔚轩复,眼睛也有些模糊了,是真真被他所感动。
“蔚爱卿这是做什么?”殷修越面有动容,毕竟蔚轩复真的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何况……他也没想到这老狐狸面对自己女儿的事会这么失态,甚至说出告老的话。
“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在一旁始终未站队的卫南隅终于说话了,辅一开口,旁人皆是投来询问的眼光。
“爱妃说吧。”殷修越放下了要制止蔚轩复的手,在膝头敲了敲,说道。
“臣妾在宫中同蔚昭仪交好,是皇上知道的事,今日纵是有人证物证,臣妾也相信妹妹绝不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卫南隅嘴角挂着浅笑,虽然乃将军之女但在这种场合也颇是端庄贤淑。
大臣中刚有人要反驳,卫南隅眼神扫了过去,竟生生让那人闭了嘴,看皇上,也是一副静静聆听的样子,并没有制止之心。
卫南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殿中,边走边道:“方才如昭仪妹妹所说,淑妃妹妹路上偏要路过太医院,这也是疑点未解,”她突然转过身笑了笑,“其实这种有辱皇家颜面的事,就算是冤了一个宫妃,也没什么。”
“可是如今昭仪妹妹肚子里还有孩子,倘若她真是被奸人陷害,开脱不得,那她腹中的皇嗣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臣妾觉得,涉及到皇嗣,万万马虎不得!不如先将她放到冷宫,待孩儿顺利生产,再验得胎儿是否为皇上的骨肉,如若不是,再处死也不迟。”
殷修越沉吟片刻,向下看了蔚乔一眼,见她很是狼狈地在为哭断气的蔚轩复顺着气,又投过来一个难以言表的眼神,他顿时胸中郁结,闭眼按了按眉角。
“就按贤妃说的办吧。”他烦不胜烦的样子。
萧明升并不想善罢甘休,开口还想说什么,却被举杯的陵王打断,他不怕死地笑道:“皇上,这年宴还继续不继续了?”
殷修越嘴角抽了抽,在下面那个角度倒是看不太清楚,他望过去还没说话,太后突然打了个哈欠。
“今日年宴中多生许多事端,让大臣们见笑了。”太后不说话便不说,一说话瞬间就显露出摄人的威严。
大臣们都直呼“不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