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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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杜白这几年已经被段老头训练成了这方面的熟手,搅拌匀和的小盆豆腐陷,用手攥成大小差不多的圆球,比起萝卜丸子,豆腐的更难成型,忙活了两个小时,炸出来了三大盖簟的丸子和藕荷,足够两个人吃到元旦。

    下午要贴对联,东西是去镇上的时候买好的,虽然贵,但一年也就一次,村里人也没有哪家说省下的,就连段真家都买了一对。没有春联,好像这个年都过不完整似的。

    熬好的面浆糊用刷子刷在大门两侧,姜杜白个子不够,只能等段老头刷完浆,然后把手里准备好的对联递过去,再由段老头贴到门帘上。

    家小业小,加上简陋的厕所只有三个门,厕所在这里叫栏,用来养牲畜,可惜他们家没有。姜杜白拍拍手上的木屑,看着仿佛变了样的家,嘴角不免微微翘起。

    其实这样也挺好。

    身体健康,家庭和睦,总比上一世孤苦伶仃来得快乐。

    拜年

    大年三十儿除夕夜,依旧是没有春晚的一年,吃完年夜饭,姜杜白被段老头强制性留在家里,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院子外来了一群人。

    先进来的是杨土的父亲杨虎,手上拿着一个篮子,上面盖着块蓝色碎花的布,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他后面还有几个村里的长辈,姜杜白几乎都认识,进来后也不用段老头招呼,几人自个儿找座位坐下,杨虎站在门口,双手交握不安地放在肚子前,看起来颇为紧张。

    “虎子啊,怎么来了?”段老头掀了掀眼皮,对人不冷不淡地开口。

    “二伯,孩子不懂事,前几天冲撞了您,一直找不到时间过来道个歉,是侄子的过错了。”杨虎陪着笑脸,讲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说是道歉,可是自始至终都把事情归结到小孩子打闹上,闭口不谈他婆娘的问题。

    段老头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嗨,咱们老了,哪能和小辈见识。秀菊肯定是听小孩没说清楚,上来就说老头我没几天日子活,现在知道弄错了就行了。”

    坐着的三个老人都是平日里和段老头说得上话的,那天的事情他们离得远,也就没听说,这会儿听见了,顿时不得了了:“虎子,你二伯说的可是真?你家婆娘真这样说?”

    杨虎被揭穿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他是来道歉而不是找茬,只能装作自己不知情的样子,继续赔不是:“那臭婆娘这样说了?哎!二伯我是真不知道,我就听她说是土子和大宝闹矛盾,没想到还有这个婆娘的事儿,看我回家不打死她,到时候拖也得拖着给您来赔不是!”

    “别了,这事就这样过去吧。”段老头可不想和薛秀菊再见面,一口回绝了杨虎,对方好说歹说是把篮子里的东西留下,这才离开。

    半篮子的柿饼和圆枣,都是秋的时候山上的野果子,晒成果干,一直存到现在。

    要是给些面、肉段老头估计还不会收,果干都是家里弄了给小孩子吃的,不值钱,他这个身子可没法和年轻人一样上山,家里没有这些东西,收下给姜杜白尝尝鲜。

    柿饼上一辈子倒是见过,圆枣第一次见,黑不溜秋像弹珠一般大小,味道说不上来,微微有点甜,总体来说还不错。

    等杨虎走了,段老头才开始正事——下棋。

    姜杜白:“……”

    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