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错,听起来也不错。”宿乔嘴角微扬。
“你听说过我?”
“听说过几次。”宿乔坦然。
“他呢?你跟他如何?”郜卓没等来宿乔的余情未了,但很想问问,这些年宿乔难道就没有想念过他的时刻?
他就过得那么好吗?还是他不允许自己想?
郜卓见到宿乔是很冷静的,但冷静的现在,他的野心又起,他见过的人和用过的手段,让他明白这世上绝没有钻不破的人心,只有没用到恰到好处的挑情。
忠贞吗?这算什么东西。
他最爱宿乔的时候,也绝没有想过与宿乔厮守终生,一生只有他一个人。
他对宿乔唯一判断失误的是,他当时没拖着宿乔一起走,他走得太快放开了宿乔的手。
这给了宿乔活路,从而让他最终失去了宿乔。
他还是太仁慈了。
郜卓的姿态变了,从刚才无意识的紧绷,变成了现在侧身俯首抬眼的姿势,人从思索的状态变成了带有攻击性的野心勃勃。
宿乔看着很有趣。
他见过了太多像郜卓这样的人,有些人甚至比郜卓更外放,似乎每一个成功的人身上都带有勃勃的野心和攻击,这让他们光芒四射,哪怕长得再平凡不过也光芒四射。
萧陶穆身边就有不少这样的朋友。
但萧先生却是那个掌控这些人的人。
身为萧陶穆的人生伴侣,另一人掌控萧先生心的人,宿乔看着郜卓,嘴角深得更陷,连带眼睛里的笑意都显示了出来。
“你啊,”宿乔见郜卓终于还是演出了俗套的毫无趣味的戏码,他站起结束了这场相见,他微微低头,对上郜卓抬起的眼,笑容丝毫未变,“有人仰视就好好珍惜,趁时候还好。”
“至于我,谢谢你还怀念我。”可惜,他不属于这一位了。
宿乔轻敲了下桌子,轻笑了声,转身离开。
身后郜卓没有出声,在宿乔走后,他走回了停车的地方,在车里静坐了半晌,他打破了车玻璃。
地下停车场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郜卓掀了掀眼皮,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最终他滑开锁机键,看着里面小爱人与妻子带着小儿子个个一脸笑意的照片,他哼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宿乔啊……宿乔……
似乎在离开他之后,这个人就变成了他永失的一角。
宿乔回去的半路,给萧陶穆打了个电话,他跟萧先生开玩笑说:“没给他可乘之机,好像他更惦记我了,你感觉如何?”
萧先生在那边沉默了一下,回道:“想想上次那一位追了我们两百多公里的兄弟?”
那一位追两百多公里,交通工具换了三种,就为了跟萧先生要个联系方式,宿乔至今每一次想起来心里都怪怪的,哪怕对方没得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挥之不去的难受。
任何一种感情都是有占有欲的,爱的越深,越是如此。
宿乔无可奈何,长长地叹了口挂断电话。
萧陶穆在那边好笑摇头,拿起手机给宿乔发信息。
我感觉同样不好,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想现在过来找你。
宿乔收到信息,回了句等你。
这一晚宿乔和萧陶穆跟他的异母弟弟吃了顿饭,明天宿父就要入土为安,宿父的这个不太喜欢跟宿乔说话的小儿子跟宿乔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