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了吧,这俩小子我带回去,饿他个几天,看以后还敢不敢胆大妄为了。”说着,觉着事情就说定了,领了一干人等就要出去。
“来人,全部押下去,午时押上南城墙,让宁军们都准时在城内候着。”不等他们转身,子煦大喝一声。
铁甲粼粼的侍卫立刻捉住两个犯事的兵士。几个长官脸上的笑意还没有隐去,就惊恐地发觉,子煦抬手指了指他们,全部押入台城大牢。
宁铮道很是沉得住气,直到巳时才慢慢悠悠地上了子煦的门,也不管侍卫的阻拦,直接踱进外甥的卧房。
子煦正大展双臂,立在卧房中央,让侍卫给他穿戴锦袍,见到舅舅,微微一笑:“见过舅舅,不方便行礼,舅舅见谅。”
宁铮道一怔,脸上明显不悦,大大咧咧地在桌边坐下,“听说昨晚兵士闹事,让你给抓了?”
“是。”
“要我说呀,打仗不易,刑罚过重,扰乱军心,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必在大军面前呢。”
“舅舅怎么目光这么狭窄了呢?”子煦慢条斯理地正了正自己的前襟,“我们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台城整个城池,连粮食、军力都得以保留,为我们日后所用,台城军民的态度至关重要。我要用这个法子,继续拿下去京城路上的所有城池。现在这两个败类犯下人神共愤的恶行,宁军的军心倒是不乱,可我需要统领的只是八万人的宁军吗?我要的是整个大周朝!这次若是姑息了,我往后还怎么保证投降不杀、还怎么施行我的大计、还怎么坐皇位、舅舅你还怎么上朝对我指点江山!”
宁铮道铁青了脸,摇了三下头,都没能说出半个字,甩甩袖子,走了。
☆、尸山血海(三)
正午的城墙上,两个犯事士兵和他们从下到上的四位长官,一字排开跪在墙垛边。城墙内侧是西南八万大军,外侧是决意跟随子煦的台城军士,城内外远近散布着台城内外的百姓,带着怯怯的神色远观。
副将洪钟般的嘹亮嗓音,宣读了所有违犯的军纪,两名士兵斩首,四个长官杖刑,一时城内外的窃窃私语汇成热烈的声响,如波涛如沸水。
行刑者刀起头落,罪魁祸首伏法,但四个长官却不依,以地位最高的那位军将最为不服,竟从地面站起,“我是你外公看着长大的,十六岁成为宁军伍长,摸爬滚打到这把年纪,为着这桩小事要受罚?”说着作势去抢一旁侍卫的佩刀,“你不看看自己倚靠着谁,我就替长辈教训教训你”
子煦一个眼色,沾满鲜血的刀再一次举起,所有人都被吓住,包括宁铮道。
剩余三个军官看着军将的人头在城墙上滚动,只能忍受杖刑,在一声声惨叫声的掩盖下,子煦走近宁铮道:“昨天到这儿的时候,宁军是八万,明天启程的时候,就是十四万。”用眼神示意城墙下正在运送军粮的兵士,有宁军也有归顺的台城军,总之是一帮亲子煦的人。
宁铮道远远看到,不知何时,宁军带着的粮草已同台城的补给混在一起,悉数掌控在子煦的手中。
“您一直教导我,我是要夺天下的人,夺了天下,我就是社稷的主人了,山河的主人怎么会任人摆布呢?”
宁铮道惊恐地抬头,被子煦按了按肩膀。
“但是舅舅,您和西南,始终是我的后盾,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