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等下到平原就好了,不要担心。”
木新兰“嗯”了一声,脸色凝重,不再说话。
救护车已经在机场等候了,飞机一落地,担架、医疗队就拥了上来,几个医护人员先是把沈学圻扶进了救护车,然后依次把木新兰和沈震兴也带了上来,朱墨和汉克紧跟其中。
救护车穿过大街小巷,一路飞驰,来到了使馆区的一家旅行医疗中心。因为沈学圻的情况看着比较严重,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先把他用担架床抬了进去。
朱墨下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木新兰和沈震兴,欲言又止。木新兰挥了挥手,说:“你赶紧去看学圻,不要管我们,我们都是轻伤,没事的。”
朱墨点了点头,一路小跑跟上了救护担架。
狭窄的急救室里,她看到几个白人医生把他搬上处置台,查体温,量血压,听呼吸,又拿了测心率的夹子夹在他的食指上,沈学圻平躺,眼睛半睁着,意识有些涣散,一个医生拿着小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拍了拍他的脸,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沈学圻也微微扯动嘴角跟医生说了句话,医生看了眼检测数据,说:“good”
然后向朱墨招了招手,问:“你是家属?”
朱墨嗯了声:“他怎么样了?”
“高原反应,一下子上太高了才会出事。”这里的医生估计经常处理这种症状,模样轻松:“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如果没什么事情,明天就可以出院。”
沈学圻转进了病房,护士给他上了氧气面罩,挂了水,嘱咐朱墨小心观察,如果有什么情况,按下电铃就可以。
朱墨坐在床前,呆呆的看着沉睡中的沈学圻,然后脱了他的鞋子,拿了被子盖住他,又把枕头塞在他脖子下,让他躺的舒服点。一抬头,看见木新兰拄着拐杖,沈震兴单手扶着她站在门口。
她站起身,朝他们点头致意:“伯父,伯母。”
她说:“医生说没什么关系,但要观察一晚,我晚上在这里陪他,你们也检查过了吗?没事吧?”
“我们没事,打了石膏,包扎一下,其他的都等回国再说。”木新兰慢慢的挪动脚步,看着儿子眼睛紧闭,身上插了好几条管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学圻没事就好,这几天……难为你了。”
朱墨勉力笑笑:“伯母,您别这么说。”她又道:“等下汉克带你们去旅馆早点休息,其他的等学圻醒了再讨论吧?”是询问的口吻。
木新兰点点头,又在床头站了一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便跟汉克离开了。
朱墨也觉得累,又饿又累,先是到护士站要了点水,把杯子剩下的西洋参枸杞喝了,然后问护士有没有行军床之类的可以租用,这样晚上既可以陪他,自己又能休息的好一点,得到的回答是这里不提供这些。
朱墨无奈,回到病房里,只得靠在椅子上看着沈学圻吊水。她中间出去了一趟,去门口买了点面包,买了点水,买好后疾步回病房,生怕发生什么事情。
沈学圻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沈学南,她接起。
学南先是很奇怪为什么是朱墨接的电话,朱墨将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次,并告诉沈学南,他的父母和弟弟都无大碍,如果顺利的话,两天后就能回国。其余的等沈学圻醒了后再亲自打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的沈学南沉默了一会,说:“谢谢你,朱墨。”
朱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