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挂了电话。
沈学圻一夜无梦,医生在点滴里面加了镇定剂,他睡得非常香甜。
沈学圻是被尿憋醒的,他睁开眼,看见白色泛黄的天花板,是全然陌生的环境,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病房,照在窗台瓶子里不知名的红花上,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无所遁形。
白天发生的事情撞进脑海,恍如南柯一梦。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头脑已经恢复清明,点滴和氧气不知何时已经拔掉,他觉得能量又重新回归到体内,一低头,朱墨趴在床沿,侧着脑袋,睡着了。
沈学圻看见朱墨的手平摊着垫在脑袋下,碎发滑落脸颊,随着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拂动,她的眉心轻皱,嘴唇血色全无,看着很累的样子,好像就这么陪了他一夜。
沈学圻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的抽搐着,尖锐的疼痛溢满胸口。
他掀开被子起身,想抱朱墨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一抬头,看见沈震兴扶着木新兰已经站在门口了。
木新兰轻声说:“我和你爸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朱墨背对着门口,被说话声吵醒,睁开眼,居然见到沈学圻生龙活虎的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了,她又喜又惊的站起身:“你,你都好啦?”
沈学圻:“嗯。睡了一觉,都好了。”
然后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朱墨愣了一下,被箍的透不过气来,反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背,笑着说:“咳咳,干嘛呢,这大清早的,你不用再休息啦?”
沈学圻:“是的,等下就出院。”
沈震兴拉住木新兰要进病房的脚步,边往回走边说:“新兰,回去了,别打搅他们小两口啦。”
回到滨海是周三的晚上。
沈学圻收到木新兰的通知,周五回家吃饭,还有,记得把朱墨带回家。
他发微信问木新兰:“不反对啦?”
木新兰:“说什么呢,朋友寄了太多的大闸蟹,吃不完。”
朱墨听了问沈学圻:“这算什么啊?”
“带你回家见公婆呀。”沈学圻坐在:“万事已经俱备,东风也没问题了。”
朱墨捶了他一下。
然后沈学圻说:“我妈以前是反对,你也知道,虽然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以后也不跟她生活在一起,但是能得到父母祝福,总是更好的。”
朱墨点点头,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
晚上是真的来吃大闸蟹的。也不知道是谁给木新兰寄了整箱的大闸蟹,她叫厨子蒸了十二只,黄澄澄壳子的蟹码整齐了摆在饭桌当中,朱墨另外看了其余的菜,都是大补,海参鲍鱼花胶,还有以形补形的猪蹄。
这是在尼泊尔又苦又累又受了伤差点命丧珠峰所以要全数补回来的意思?
朱墨在心里笑得一抽一抽的,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将珍珠项链递给木新兰,算是初次登门拜访的礼物,其实都是沈学圻买好的,她只用拿来过一手就行。
沈学锴因为老婆快要生孩子没来,但沈学南夫妇在,朱墨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袋鼠精营销软文的作者杨玉龄,那头的美女也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彼此相视一笑,算是认识了。
杨玉龄os:小叔子眼光毒辣,审美独特,佩服佩服。
众人坐定,倒酒吃蟹,沈学圻捋了捋衬衫袖子,帮朱墨把蟹盖子给掀了,又将腮腺去了,然后放在她碗里,杨玉龄推了推沈学南,故意讲的大声:“你看人家学圻,对女朋友多好,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