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再慢的车速,也有到达的时候。
刘辙看着慢慢逼近的建筑,道:“佛寺?你来佛寺干嘛?”
高逸笑笑:“我是带你来的,下车吧。”
刘辙拿着伞在外边等他,抬头看了看这个佛寺的名字,他听人说过,这个地方是有个这样的佛寺,还是有几百年的历史的,在这里的口碑也很好。
高逸很自然的接过了他手中的伞,道:“进去吧,我和这里的师傅已经说好了。”
因为是旁晚,而且是下雨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少。
所以说,高逸带他来这里,是特意让他来为顾言求一个平安符的?高逸是希望他能安心还是希望顾言能平安?
高逸带着他见了主持,刘辙诚心诚意的为佛祖上了香,祈求他保佑顾言那小子能平平安安的。
佛寺的宁静,真的能给人带来安静。刘辙这几天都有点烦躁,也不知道该如何调节,没想到高逸看出来了,还把他带到佛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他。
“高逸,谢谢你啊。”刘辙拽紧手中的平安符。他不迷信,但是在这些时候,佛总有种安慰人心的作用。
这手中的平安符仿佛可以告诉他,顾言一定会平安的,一定会没事的。
高逸戏谑的道:“就只是说谢谢?”
刘辙老实的说道:“除了谢谢,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说什么。”
高逸笑笑,还真敢说啊你:“陪我吃饭吧,我好饿。”
“饿了为什么不先去吃饭?”
“因为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吃什么都想喝白开水一样。”
刘辙无奈的笑笑,道:“好吧,是我不对,把情绪带到了工作上了。”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不管怎么说,终是自己失职了。
王会长征得他们的同意后,把李奕其和他的同事带了过去。苏慕因为有事,所以就没有去。
他们住在城市的边缘地区,在这里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几十平方米大的地方,一部老旧的电视机,木制的沙发,还有一个小小的吃饭的桌子。
两个老人家很朴实,穿着破旧的军衣。
他们隔壁住着几户从同一个地方来的邻居,他们的房子稍稍大点,里面的家具也现代化,他们很热情的让他们进了屋里。
这家的男主人四十岁上下,也是一副忠厚的样子。一采访,才知道,他原来是一家小型民企的老板,可是当初鬼遮眼了,就把公司给卖出去,把钱全都投入了传销的那个项目,背了一屁股债,也幸庆是年轻,还还的清。
他说起那时候的事的时候,也是很激动的:“他们什么文件都有,说的很真,还带着我们到那里的政府门口去宣传,拉人进来,就在公安局的后面搞,我们都在想,他们又不是傻瓜,如果是犯法的,怎么会在政府门口搞呢?穿警服的也来过几次,他们来了也走了,没有抓人,也没有说别的什么。我们就更相信了。”
顾明轼默然,他也是穿警服的,亏得今天没把警服穿来。
老人家说,他们八十岁了,当初把家里的所有的羊,把牛都卖了,举家从那里跑了过来,结果两年后,老板卷钱跑了,他们投入的十几万全没了,家里的年轻人都离开了,儿子女儿不认自己,也不敢再回去家乡那边,几十岁人流落外地,现在也是半截身子都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