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弦这边的守门是宋承启,他利索一个鱼跃接住了宋承卿踢来的飞球。
鞠场上喝彩声此起彼伏,南宫弦唇角一勾,向宋承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第一局打平,宋承卿要求换守门,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走了进来。
本朝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习武蹴鞠,夏浅汐穿着宋承卿那队的红色蹴鞠服,梳着男子发髻,走到风流眼处守门。
宋承卿以帮助陆明和杜若姑娘出宫为由,请她帮个忙,却没想到是来当守门。她对蹴鞠一窍不通,宋承卿只说让她站在那里,什么事也不用做。
南宫弦目光狠狠剜向一旁,宋承卿装作未见,神情坦然。
第二局南宫弦这队抽中左军,他先开球,颠球数次传给手下,两队人马左奔右突,鞠场上挥汗如雨,战况激烈。
直踢到对方守门前面,南宫弦单足停鞠,却半晌不动作,只因心里犯难。
这一脚踢去,力道不轻,她不接还好,万一接了,被球伤着碰着该如何是好?
夏浅汐屈身准备接球,等了半天都没见南宫弦动弹。正想着这也许是南宫弦耍的计谋,却见他突然掉转方向,把球踢了回去。
夏浅汐不由惊讶,南宫弦他这是在搞什么鬼?
“你让她来守门,就是为了对付我,宋承卿,你卑鄙!”南宫弦边抢球边骂道。
宋承卿用下截解数边守边回他:“兵不厌诈,攻心为上,世子读的兵书难道都忘了不成?”
南宫弦压下心头怒火,紧追不舍,想着把他拖死算数。
他不能进球,只要宋承卿也进不了球,他就不会输。
那边的高台上,皇后捏着帕子疑惑道:“球都快进了,怎么又给踢回去了?蹴鞠从未见过这么个踢法,臣妾怎么看两人跟有仇似的,不太对劲啊。”
这两人平日明里暗里相斗,不合的传言良久,估计今日又得闹一回。皇上捻须笑道:“年轻人嘛,谁还没个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咱们就当个好戏看着。”
“皇上说得对。”太后揉揉额角,懒懒道,“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劳累,哀家先回宫歇着了。”
皇上亦起身,扶着她的胳膊,“儿子送您。”
皇后也赶紧尽孝道:“臣妾伺候母后歇息。”
这几尊大神都走了,其他嫔妃也都找着理由各自散了。
两个时辰后,鞠场上的人逐渐体力不支,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南宫弦和宋承卿依然较着劲。
“宋承卿,今日不比个你死我活,别出鞠场。”南宫弦沉稳踢球,毫不松懈。
“你看那边。”宋承卿抬手一指。
南宫弦来回一看,两边的守门都不见了,高台边上不知何时搭了一个凉棚,宋承启和夏浅汐正坐在棚子里喝茶呢。
“夏小姐,这是西域进贡的甜瓜,尝尝。”宋承启笑得一脸谄媚。
“多谢殿下。”夏浅汐看向鞠场上的两人,神色担忧,“殿下与民女身为两队守门,跑来这里喝茶,不太合适吧?”
“那两人八字不合,一见面不互踩几下鞋印子不会罢休,甭理他们。”宋承启笑呵呵,转开话锋,“本宫有一事想问夏小姐,不知那位索索姑娘近日好么?”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夏浅汐了然笑笑,“小妹素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