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里。
他炽热滚烫,温暖她也灼伤她;她冷静清醒,成就他也颠覆他。
最后他们都伤痕累累,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然念着对方的名字舍不得扬长而去。
肖洱想起他们的初遇。
“你叫什么名字?”
“聂铠。”
“凯旋的凯?”
“铠甲的铠。”
……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道理谁都懂,爱透了还要嘴硬】
不知过了多久。
灯光再一次湮灭。
肖洱慢慢朝聂铠走过去,蹲下身子。
她的步伐极轻,靠着聂铠,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头一点一点靠近,然后——
倚在了他的胸口。
黑暗令人的感官敏锐,肖洱听见他安稳的心跳,闻到他身上复杂的气味,感知到他手心的温热。
雨一直下,肖洱闭上眼睛。
那就——一直下吧。
老旧的筒子楼,处处都有渗水的可能。冰冷的水滴自天花板上落下,滴落在聂铠的脸颊上。
他轻轻皱眉,想要抬手在脸上蹭蹭。
意外的,手没抬起来,似乎被什么挡住了。
他不舒服地抖了抖肩膀,慢慢张开眼睛。
一片黢黑。
有什么东西依偎在自己身边,小只的、带有毛发的……某种生物。
聂铠思绪迟钝,反应了片刻,想起来自己在三零一外面。
他抬起另一只手,在门上敲了敲。
灯亮了。
聂铠朝怀里看去。
肖洱睡得很香,恬然安静。
她很少能睡得这么沉,连聂铠的动静都没有将她弄醒。
聂铠神色难辨,垂目看了她许久。
才缓缓支起上半身,从她手里挖出三零一的钥匙。
然后,抱起肖洱,开门,进屋。
他摸到顶灯拉绳,打开灯了,一室暖黄柔柔晕开。
聂铠一怔,抱着肖洱的手不自觉微微收紧。
聂铠揉着太阳穴,在厨房烧热水的时候,肖洱自卧室清醒过来。
愣了愣神,她走出去。
走到餐桌边,看见聂铠的背影,肖洱就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