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去阻止她!”
说罢,我掏出怀里所有符纸,一一看过了,沉吟着,“我大约能撑半个时辰,你们都抓紧了时间,在这半个时辰里能跑多远是多远!半个时辰后,我可就不管了!”
黑豹又吐出一口鲜血,倔强地说:“这是我们祁山的事。”
我想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归咎于优姝,我这个做姐姐的,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包庇她,总该做点事情赎罪。然这等复杂的因果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能宣之于口,口中只是说:“太客气了,我们生罚山同祁山向来交好,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师姐听了我这话,大约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我一指夹了一张符,心一横,冲进了烈烈火中。白梅睁着一双纯黑的双眼,冷冷地凝视着我,雪白的皮毛在浓烟滚滚中一尘不染得十分不正常。她头上流出的血已经结痂了,黑沉沉地凝在那里,我看了很难受。
“白梅,你还认得我吗?”我不抱希望地问。
她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
我攀着烧的滚烫的树枝,跳上焚烧着的枝丫,甩下一张符纸,将她束缚在原地。不敢轻敌,又默念着咒扔下一张结界符。不想她已然挣开束缚,避开结界符,腾空张着四爪向我袭来。我慌忙间从枝丫上跌下去,手臂一烫,痛得眼泪直流。
她轻柔地落在我面前。
我已经无法动作了。
极远处传来山崩地裂的战斗声,那声音如蛇一般蜿蜒行来,速度极快,只瞬息便仿佛从千里外的芙蓉城直逼我的鼻尖。我“啊”了一声,白梅四爪落地,紧紧地攥住被烧得滚烫的泥土,警惕地环顾四周。
那声音逼到极近处,却骤然没了声息。
我知它绝不是丧失了生命力,它只是在潜伏,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白梅忽然痛苦地尖叫起来,狐狸的声音本来就尖锐,她再这样尖声叫,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耳朵,张皇地四周看。
她的尖叫声震得整座火烧的山林发起抖来。
红如明霞的火焰中,流星般窜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是个男人,手中持一口青锋剑,素白的袍子上沾了枯叶和火屑,白绫覆了眼睛,大约是看不见。但是他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瞎子,快得转瞬即逝,身后现了重影。
“又躲起来吗?”他冷冷地说,提起青锋剑,向白梅斩去。
我下意识地挡在白梅身前,眼睁睁看着剑刃直劈而来,顷刻间要把我血淋淋地劈作两半。
“师——”
我只来得及张嘴吐出一个字。
那青锋剑被这一个字逼停了,硬生生刹住,停在我的鼻尖前,削落我前额一绺刘海。
“师兄!师兄!是我,是阿昙!”我被吓坏了,身子一软,跪在他脚边,拦腰抱住他,死活不肯撒手。
师兄手一撤,青锋剑一转,直直抵在白梅的脖颈上。
“你怎么在这里?”他说着,唇角溢出鲜血。
“你眼睛怎么了?”我哭着反问他。
“意外。”师兄轻描淡写地说。
“我我我、我是跟白梅一起来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师兄随手擦去唇角的血,问道:“祁白梅怎么回祁山了?你们不是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