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太子舅父郭荣的兵马,以防不测。
“南循王当日若有一分的成器,陛下又何须废嫡立贤。”他怒气全无,一味叹息道。
文季瑶不住地摇头:“老套的旧事提起无益,既来之,则安之,有空想想正经差事罢。”
“丑话说在前头,在下只是于农田水利上有所心得,若委我其他差事,只有点卯领饷的本事。”张颐性急道。
二人聊扯半晌,出了宅子,一路向西,见一山岭横亘眼前,蜿蜒如巨龙一般,行到跟前,有泉水淙淙流淌,从石头缝中涓涓而出,热天摸一把仍觉得冰冷刺骨。
张颐审视两山夹谷底部的平整下洼处,见那里干燥而不积水,甚觉奇怪,便问:“那里出来一条条山泉最终都流到何处?”
“我也不知。”文季瑶摇头,“下去仔细瞧瞧?”
到了底部,张颐顺手掬起一把土来,土质松干发红,一看就不肥沃,往下扒拉扒拉,渐渐露出坚硬的岩石,他拢眉道:“这种土质即便犁为耕地,粮食收成恐也不及北方平原三分之一。”
“可有改进之法?”文季瑶道。
张颐面露难色:“成效不大。”
吕澈听说张颐的事儿,风火报告与刘挚,他听了只笑笑道:“芝仪,文大人费尽手段把他诳来,大抵是期望他重现早年在闽浙山区开梯田的壮举,为本王建造一个仓廪实的循州城。”
“文大人一直对王爷忠心有加,认为这天下合该是紫端你的,纵使你做了王爷,他也把你当成一地之王来扶持。”吕澈道。
“芝仪这么说是本王让他失望了?”刘挚一挑浓眉。
吕澈粉面微恸:“我若是早早离开王爷就好了。何至于让王爷被天下人指责,以至于失了太子之位。”
“芝仪,没有你不顾名声护本王周全,挚性命尚且难保,还谈何太子之位。此话不要再提。”
刘挚今日新穿一双火纹云纹南疆式样皂靴,起身走到吕澈面前,道:“择日替本王送只活雁到沈府去,告之陛下那边选定的吉期,行请期之礼。”
“紫端,按照礼规,纳吉之礼尚未成形。王爷至少要送两只雁,还有彩礼”
“那就叫人多打一只雁。至于彩礼,你打开府库看着搬,不亏待她就成,”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道:“再准备一瓶琼津液送过去。”
琼津液是南疆神医万陀以不传之秘方所制的防虫蛇灵药,在随身的荷包上蘸上一滴,方圆几公里之内的虫蛇都不敢近身。
吕澈一笑,打趣道:“还没抬进王府大门呢,王爷就把她当自己人护着,这番心思,我一定好好转达。”接着他又促狭:“王爷是否也赠一瓶与蛮公子?”
刘挚指着他身上的天青色金线水纹荷包:“阿蛮很少出王府,倒是芝仪你,应该在荷包上一用,以备不测。”
“臣”吕澈躲开他的眼神,昳丽转身道:“臣叫人打雁去了。”
刘挚忽然改了主意:“芝仪,慢,本王好久没打猎了,和你亲自去罢。”
秾辉卧床一日便好起来,因夜里睡的多了,白天精神好,午膳难免贪吃了几枚虾子,恰好手边没山楂等化食的果子,秋菡见她一直抚腹部,忙把院子里的活儿交给冬白,她去符氏房里要一些。
恰巧符氏不在,秋菡想起方姨娘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