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皇后并各宫嫔妃、太子、皇子、公主、大臣等三百多号人,乘御辇前往刘伩府中观赏瑞泉。
刘伩得知他这个皇帝亲哥要来,一早就敞开大门,府中王妃、子女若干人等全部盛装跪在垂花门外,预备接驾。
刘丛的御辇行到王府正门口,他喊了一声停,随侍太监丁峤忙抱了明黄绸面的脚凳,将他扶下轿子。跟在后面的后妃皇子也都纷纷下轿、下马,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就要进府,庄王刘夷突然上前对刘丛耳语一句,皇帝脚步一顿,脸色大变,当即下令回宫。
当夜,刘丛就下了一道圣旨给临江王,命他即刻启程去北地,家眷等人一律不得随行。据坊间说法,当时庄王告诉皇帝:临江王府内墙壁间藏着密密麻麻的刀斧手,恐要弑君。是真是假,谁也不知。
沈叔伦同他唏嘘一阵,符川道:“出京的时候听说皇后自临江王被谴去靖边后病的更重了,顾不上为太子筹谋许多。”话锋一转又道:“妹夫和庄王那边可有接触?”
“不曾。我虽然把天下押他身上,但要说到投靠,庄王未必有意结党营私,沈某亦不想日后落得个弄獐宰相的口评。”沈叔伦肃然道。
符川在沈府住了两日,送了沈韦氏一些名贵药材,如天麻、三七等,临走前又和妹子符氏唠叨家里长短,听她抱怨道:“老爷眼下勤勉,很少来后宅,来了也是在两个姨娘处歇着,我的日子是越发的不如从前。”
“妹子不是有涧儿吗?他是沈家唯一的男嗣,日后当了家,还怕没你这个亲娘的地位。”符川笑着道:“我这次来,专门去同仁堂配了上好的雪蛤膏,妹子早晚一用,保证颜色不输姨娘。”
符氏见他取出盒雪蛤膏来,喜的眉展眼笑,抢过来收在袖子里,“哥哥是实打实地心疼妹子,可怜离的千里远,否则妹子时常回哥嫂那里,他爱去谁房里,我也眼不见为净。”
“瞧妹子这话说的,原先在京城的时候你经常回家去住,就算子谆(沈叔伦字子谆)想你,处处摸不着人,还不是移步姨娘房里,机会都是你白白让出去的。这会儿子又后悔了。”符川道。
符氏被他一席话说的红了眼眶,“就说眼下的,我难道就该被他冷落至此?”
“子谆纯孝,妹子多到老太太跟前走走,嘘个寒问问暖,不愁他不感动。”符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道。
“罢罢,不如不说。”符氏推他出门道,“我就知道娘家没个指望上的人儿。”
符川知妹子小性,一点儿小事非要翻腾翻腾,也不怪沈叔伦,隔着门劝了她几句,隔日辞别回京。
沈叔伦惦记着花家的事儿,叫人送了信儿过去,一个月下来不见答复,心中着急,却又奈何不得花家,甚是气愤。
符氏得知丈夫心事,一日梳妆完毕,款款至书房道:“老爷,妾有法子让花家退婚。”
“说来听听。”沈叔伦埋头文山书海,无心应了句。
符氏道:“花家在京城也不瞎不聋,老爷这次为什么贬官,他们如何不知,分明是看准日后庄王当了太子,定要把老爷召回京城重用的,一日老爷腾达,他们和沈府做了亲家还不跟着得利得势的。”看了一眼沈叔伦的面色,她接着道:“与其这样拖着让他得意,索性叫我哥哥去花家府上做一回说客,说沈家已经下了退婚的决心,耗着无益。前头因为这个,还挡了沈家与太子结亲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