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宫护堂以及席千诺没有多言,启声应了一声后,就起身跟着西楼俊麒一起出了奉宣殿,留下那些朝臣大眼瞪小眼纷纷摇头叹息了起来。
西楼俊麒一进了他的御书房,就摒退了侍候的宫女内侍,独留下小德子在御书房外守着门,不让闲杂人等进来打扰他们。
西楼俊麒刚坐到书案后龙椅上,南宫护堂以及席千诺就立马双膝跪地认罪道:“草民有罪,请皇上赐罪。”
“哦,何罪之有?”西楼俊麒本不想摆皇威,可见两人确实有事瞒着他,顿时就无名邪火在烧。他喜欢悦儿,自然不希望让悦儿为难,因此对她的兄弟,也是格外看中,可如今,显然他们辜负了他器重。
南宫护堂与席千诺对视一眼,心里也是明白了西楼俊麒的恼火,只是不知他是为了悦儿失踪而担心,还是为了他们没有在朝堂上据实以报而愤怒。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如若悦儿不与西楼俊麒相恋,他们北堂一族也能独居不归岛,过着一世闲散生活。可如今一和朝堂上扯上一点关系,那就真的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南宫护堂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才在席千诺开口前,先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西楼俊麒,满脸悲痛的说道:“悦儿,悦儿是被家兄东城千席抢掳而去的!”
第56章第五十章天子之怒
第五十章天子之怒
西楼俊麒以为自己听错了,微眯起斜长的丹凤眼,朝满脸悲痛的南宫护堂,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虽然西楼俊麒此时还是一脸平静,但是南宫护堂已经从他微眯丹凤眼这一小习惯中,看出了他已经风雨欲来山满楼了。
看来这一次,北堂一族是逃脱不了被牵连的命运。不过,他会尽一切手段去挽回的。
南宫护堂薄唇一抿,低头拱手,又复述道:“回禀皇上,悦儿是被家兄东城千席抓走的。”
西楼俊麒闻言,一个巴掌,拍在案桌上,只听“嘭”了一声,就见他扬起剑眉,怒中带讽的说道:“好啊,你们北堂家这是演哪一出?一边派人送嫁,另一边还安排人抢亲。”
“启禀皇上,东城千席不是我们安排的,他是东城劲那边的人,跟我们北堂家没有任何关系。”席千诺听出西楼俊麒话里有对北堂家的不满,顿时也顾不上南宫护堂先前的吩咐,立马就这么为北堂家辩解道:“七年前,东城千席就已经被家母遣送给了东城劲,自此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而这次他再出现时,就已经完全变了,根本就跟我们水火不容了。”
“东城劲?”西楼俊麒听到席千诺这连珠炮的解释后,就陷入了沉思,食指边在案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边这么思索道:东城千席就是那个前朝反贼东城劲的孙子吗?那这么说,东城千席就是这两年来,连续刺杀文臣武将的幕后黑手。怪不得他的暗探查出了东城劲在两年前就死了,却怎么也查不出霸天门的门主是谁?呵,原来这个谋逆罪人,竟然还是北堂忘忧给东城一族留的血脉啊!
思绪万千,也是转瞬间,西楼俊麒停下了打拍的手指,丹凤眼里闪过了算计的光芒,才勾唇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南宫护堂以及席千诺,这么不急不缓的说道:“既然悦儿被劫,跟北堂家无关,那你们可愿意戴罪立功,将悦儿平安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