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平,沈姜却突然沉声说道:“终有一日,没有人能命令得了你。”
似乎不愿再与他纠缠如此无聊之事,沈姜拉了王凌燕的手,转身便锁上了屋门。
祁兴只能悻悻而去。
沈姜在药罐子那儿喝了一些酒,坐下喝了一杯凉水,王凌燕便坐在一旁问道:“吃了么?”
沈姜点头:“在外祖父那边随意吃了一些。”
王凌燕却笑着责备道:“我瞧着你还喝了许多酒,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
沈姜笑道:“你唠叨这些琐碎之事,倒像是妻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开始懂得嘴里心里都关心丈夫了。”
王凌燕拉下脸打了打他的手臂,沈姜顺势拉她的手:“好了,与你说正事。”
王凌燕立时坐正了身子,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沈姜倾过身子,在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王凌燕听着听着,拧紧的眉头,不由慢慢松开了。
“你决定如何?”沈姜坐正身子,正色问道。
王凌燕毫不犹豫地答道:“就按你说得办。我一直担心你们之间会因此有了嫌隙,你既然这样决定了,我自然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沈姜捧起她的手,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笑着望着她:“我想了许久,这无疑是老天赐予我的一次机会。我一直想着一旦进了这场局,要如何脱身,如今倒好,省了不少事。云笙托苏侍卫送来这卷卷轴,显然是在试探我们……燕子,时机未成熟之前,千万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
王凌燕点头:“我知道。”她猛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姜,紧绷着脸问道:“你让祁兴召集村人……你连我也算计?”
沈姜见她动了怒,认真地道:“燕子,未能经过你同意,擅自做主,是我的不是,但是,以你的性子,我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先斩后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知晓了先帝的用心,王凌燕更是心疼沈姜。虽未能参与他的过去,但是,未来的风雨,她愿与他一同面对、承担。
王凌燕伸出胳膊抱住了他,伏在他胸口,低低地说道:“沈姜,你总是在逞强。我从未真正理解过你,一直认为你对外人太过冷漠,十分不近人情,可你一直都在替别人承受着,任外人如何误解,自己却从不说出来。”
沈姜低头看她:“你能懂我的心,便够了。”
王凌燕却懊恼地道:“我从前也不懂你。有些事,你从不与我说,我以为你并未完全信任我……我瞒着你试探祁门主,你心底是不是也怨过我?”
沈姜道:“没有,我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思量。不过,往后有什么事,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扛着。”
王凌燕仰头笑道:“好!”
祁门红是祁门中人自酿的江浙黄酒,烫过之后再喝不易醉,后劲却足。
沈姜喝的是烫过的祁门红,此时后劲上来了,抱着王凌燕温暖的身子,已有些心痒难耐、口干舌燥。
王凌燕扬起的甜美笑靥瞬间摧毁了他的理智,他猛地低下头,猝不及防地衔住了她的两瓣唇。王凌燕受惊般地推了推他,他抱紧她,轻轻咬了咬她紧闭的双唇,趁她吃痛张嘴之际,一手扶过她的后脑勺,与她唇齿缠绵着。
在男女之间的亲近上,王凌燕从来处于被动地位,对情/事更是懵懵懂懂。之前虽是被他占过不少便宜,可他向来都是理智的,从未有这样忘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