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燕的身体找不到好的依托点,被他箍得难受,便垂下脑袋,歇了一口气。
沈姜却紧追不放,又低下头去吻她耳后根:“补上昨夜的洞房事宜。”
王凌燕微微喘着:“去床上……”
真正面对此事,王凌燕与许多闺阁里的姑娘一般,紧张又羞涩,浑身紧绷得不敢动弹。沈姜捉住她紧握成拳的右手,一点点掰开,耐心地引导着她摸上自己的眉眼。
“这是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
手指随着他的指引,一寸寸往下移,王凌燕的心也在一点点地平静下来。在沈姜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单手解着她的衣襟时,她被他故意使坏的手挠得浑身发痒,嘴里娇笑连连。
她一面去抓他的手,一面张嘴去咬他的耳朵,忍着笑说道:“痒死了!”
尽管沈姜已是十分小心了,王凌燕仍旧疼得眼泪直流。
她身心俱疲地窝在被子里,透过漏进被子里的一丝光看到床上的那一团殷红时,顿时气得伸手去打沈姜。
“你还说没用力!流血了!刀剑砍在身上也没那么疼!”
沈姜神情蓦地一顿,有些讶然,又有些难为情。他硬着头皮解释道:“这是处子之血,女子初次与男子同房时,都会留下这个,你不知道?”
王凌燕从他话里听出几分嘲笑,微微红了脸,道:“又没人与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
沈姜抱住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笑道:“如今知道了。要是还有不懂的,我日后再教给你——你身子若是不适,我去找玄垠说说,午后的计划便推迟到明日。”
王凌燕道:“事不宜迟,按计划进行吧。我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有那么柔弱?”
前一刻,她还对他大打出手,似小姑娘蛮横撒气一般;这一刻又是如此大义凛然,已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这正是他最喜欢她的样子。
小事上,可以任性无理;大事上,从来都极有主见,敢于担当。
“燕子,从此以后,至死不离。”
王凌燕不想他会突然动情地说出这样一句誓言,盯着他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眼看了许久,她笑着回了一句:“好。”
沈姜笑着将她抱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要相信,我会一直爱着你。”
王凌燕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沉寂了许久,她又听见他缓缓地道出了一句话来。
“我爱你,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