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光掀着防晒衫的衣襟扇风,说:“啧,你很调皮啊周泽楷……这不对,我刚刚鬼使神差,真的想摸你一把。”
“和光。”周泽楷说。
“啊?”
“你都……这么坦白吗?”
她眨了眨眼睛,说:“当然不是,我很多时候也口是心非的……不对!是心机深沉的。”
哦,不信。
排的队到了,两个工作人员分别负责一人,叶和光高兴地跑到更远一点的那个去。
周泽楷没来得及问她一个问题:想摸就摸呀,为什么要克制。
就不问了,总能看明白。
☆、不断升高
愉快的日子同时总是飞快的,七月十号回国,先集体飞回了上海,然后就地解散。
叶和光觉得自己黑了不止一个度,不过还好,马上要到陕渝交界的山区去养养。在北京没住几天,蒋校长给她打包行李,塞了一瓶强力驱蚊水,呛她:“你以为山里很舒服吗?你这样娇气的……”
“我哪里娇气啦,你看我外出工作一年不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叶和光摇头晃脑。
“行了,不跟你争,”蒋校长说,“明天上午去看姥姥,吃完饭再出发。”
“好呀,我给姥姥打电话,想吃薏仁肚条汤。”她一撒脚丫子窜到桌前拿手机。
“还有,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成天跑个没影儿的,”蒋校长挨着嘱咐,“你爸之前还说,你要是没事,这个暑假就去珠海。”
“呃……爷爷奶奶又回南边了?”叶和光扭过头来,“怎么这个时候回去。”
她的爷爷奶奶在珠海工作了二十来年,退休之前一直住在那里,后来开始半年南半年北,冬春季节基本在珠海,不知道怎么今年夏天回去了。
“沁沁怀孕了,盼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怀上,家里也没个大人,你姐夫又要出差,这几个月奶奶就想过去帮忙看顾一下,完了不很快又入冬了么,说不好今年就不回北京来了。”
说的是叶和光的堂姐。
她捏着手机愣了半天,一瞬的恍惚里在想堂姐结婚好像就是两年前的事怎么叫好不容易,可马上就想起来,已经五年多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儿呢,在学校里,偷着绣十字绣,给堂姐当结婚礼物。
“二老自己都那么大年纪了,”叶和光说,“唉……不过,哇,我要升辈分了!”
“身体都还好,奶奶之前还天天去森林公园散步呢,上个月爷爷还数落你爸,年纪不大毛病一把。”
“爸怎么了?”
“没啥,还不是老毛病。”
叶和光怔了怔,笑起来,说:“妈妈,您的口气……怎么特像一中老年妇女唠叨家常,细细碎碎的。”
蒋校长瞪了她一眼,“你妈不是中老年妇女啊?”
“那什么,您年轻时候高达一样的英姿还停留——”她不敢说了。
蒋校长把一件短袖t恤扔进行李箱里,“自己收吧,高达老了,累了。”
“哎呀!”叶和光赶紧扑过去,抱住母亲撒娇,蹭蹭。
蒋校长捏了捏她的手腕,皱眉,“怎么都没长点肉啊?”
又嫌弃:“黑了吧唧的,猴子一样,难看死了。”
叶和光把脸埋在母亲肩膀上,闷闷地笑,小声说:“您是不是特想我啊?”
“我觉着吧,”蒋校长说,“我确实是上年纪了,你爸现在也……特无聊,我镇日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