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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36部分(2/2)

事就好。”

    老道士一阖首:“老道明白。”

    云霄望着老道的背影,疑疑惑惑地说:“你想说那个小伙竟是六少爷?不可能吧?六少爷不是死了吗?他的棺材都是王爷亲自运回来的啊,你也是亲眼见的……雨俏,你怎么啦?”

    我无法将真相说出来,既使是对亲如姐妹的云霄。六少爷对所有认识他的人来说,他已经死了,已经阴阳两隔了,只有我们三个人才知道他难以言明的现状……

    “咦,你的天兵天将呢?”我故意转移话题,欲支开云霄。

    “找他干吗呀,他在外边厅堂喝茶呢。”云霄还是脱不了羞涩,红着脸笑道。

    “赶快找他去吧。别人说求子最好是夫妻双双跪求。”我推了一把云霄,“顺便多求几个,然后送一个给我啦。”

    云霄是何等聪明的人?她立即站了起来,用一种很疼惜的眼神望了望我,“你凡事都要往好的去想啊,人各有命的,谁也争不过命去!”

    云霄的话,乍听上去好像很有玄机,实则上是针对我说的,我明白。

    云霄走出去不久,那个老道便回来了,“进来罢。”

    “道长何事找我?”身后的人大步地跨了进来,空着的那只袖子晃荡的很厉害。

    老道往边上一闪,“不是贫道找你。”说完,便掩门出去了。

    这间小屋比较阴暗,从亮处进来,一下子很难看清屋内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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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一眼便看清来人的轮廊了,高大的身躯,俊秀却染了风霜的容貌,孤傲不凡的神情,眉宇中隐着一股桀骜与冷冽……这不是花六郎又是谁?

    我扑了过去,对那个直棱棱东张西望的人乱捶乱打,“啊……你个该死的花色狼!你怎么跑到这儿当道士来了?你不是当了人家的老公了吗?你个欠扁的花色狼,死色狼……呜呜呜……”

    “你……你是小妖女?”他期期艾艾地开口了。

    说完,他的泪下来了,顺着他略显枯瘦的的脸颊,流经他干涩的唇角,纷纷坠落在我的脸上,手上!

    听到这声久违的“小妖女”,我的心一酸,珠泪如飞,抱着花六郎大哭了起来。

    花六郎也不能自禁,他忘情地将我紧紧搂着,满是泪痕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小妖女,小妖精……你还好吗?你知道吗?想死我了……”

    我张口便咬,也不知咬在他的什么位置。又哭又骂:“想你个鬼!你会想我?你要想我的话还会这样伤害我?你是个混蛋加王八蛋!”

    “小妖女……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要负你,而是我这个样子如何能见你,还能给你带来幸福吗?既然不可以,我花色郎只能在你的面前消失!小妖女,原谅我,原谅我的无奈!”

    花六郎的这几句话,我猛地从哀怨与痛苦中清醒过来,我一把揪起空荡荡的袖子,摸着,摇着,“你的手呢,你的手给我丢在哪儿了?你给我说呀……你负我可以,你怎能负了自已的手啊……花色郎,你把手拿出来啊,你一定是藏在里边吓唬雨俏的……花色郎,你快把手拿出来啊……”

    花六郎用右手轻轻地试去我的泪水,自已却泪流不断……“小妖精……对不起!不是我把手藏起来了,而是手丢在茫茫的沙漠了……你放心,我已经习惯一只手了,能吃饭,能洗衣,还能挑水呢……”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花六郎流泪,听了他的话,心,越发的疼痛!他贵为王孙公子,何时洗过衣、挑过水啊?

    “你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回王府去,为何不去找雨俏?为何要在这受罪?花色郎,你怎能这样遭踏自已啊?王爷与二少爷、大少爷,假如他们知道你在这儿,他们得有多着急,多难过啊?”我抚摸着他不再光滑的脸庞,摩挲着他粗制的青色道袍,眼里的泪啊,流啊流,再也没有尽头!

    当往日所有的恩怨在泪水的冲刷下显得有些寡淡的时候,花六郎最先平静了下来。他放开了我的身子,落寞地在一旁坐下,低着头道:“你都好吧?三哥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听他话意,他似乎知道我与花三郎成亲了。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提裙坐在他的右边,望着他问:“你能告诉我当时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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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 感天动地!

    花六郎略无伤感与无奈的叙述中,我明白自已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一直以为花六郎是见异思迁,成心想负我。谁知,花六郎竟是用一个博大的胸怀与对情感的一片无私之情,在我们之间制造出一个负心汉的角色与一个蒙痹所有人的悲情故事。

    原来,花六郎在后方筹粮的时候,有天夜里,深睡中的花六郎与几个兵士,突然在睡梦中被敌方的探子逮获,并在迷朦中被带回敌营。敌军主帅从同时被捕的兵士口中知道了花六郎的身份,如获至宝,天天好酒好肉地供着,希图在他的口中获得这方的军情。不料花六郎仍铮铮男子汉,酒肉照吃照喝,笙歌艳舞照赏,若一问到自已这方的丁点情况,他不是装傻便是胡言乱语一通。几天过去,敌军主帅失了耐心,准备将他一杀了之。

    谁知这时候出来个随军的霸王花。此女面容娇好,性子火爆,还有一手绝密的飞弹功夫,百步穿杨,千步内没人生还。在双方阵前,人们闻其名而丧胆,谈之而失色。她不仅是主帅之千金,更是一队红衣巾帼的统领。说句实话,她父亲的阵脚,主要是靠她与她的红衣队支撑着……

    这天,听说主帅父亲要杀一名j细,且是一位敌方主帅的王子,心里一动,便到大帐来看个热闹。谁知就这一眼,花六郎的命运便与她纠缠在一起了。这貌美如花却性如霹雳见多了男人的军中小姐,竟一眼看上了花六郎,当面便向父帅讨要花六郎当夫君。主帅先为不允,后缠不过这骄横的独养闺女,再说战场上还得倚仗她呢,也不能太伤了她的心。惹怒了她,这火神般的女儿,定会一把火将帅帐点了。无奈下允准,直接把花六郎押往临时当新房的帐蓬里。花六郎心里很明白,辜负这位红衣女的直接下场,那就是死!可违背心愿而曲就这位爆女,花六郎又觉得比死还难受!正在这时,他在无意间听到此女秘密炮制了一种新式火弹,威力之大,杀伤之强,都是前所未有的……。花六郎陷入了迟疑中。

    他曾在阵前见识过飞弹,一颗过来,不仅将宿营的帐蓬烧成一片,连英勇骁战的将士们也在眨眼间滚入火海……如今又研制出更猛的飞弹,花六郎担心起阵前的父王与二哥……

    一夜未眠,花六郎换上了一付温情脉脉的脸孔,柔柔地对那爆女说,只要她的父亲往后退八十里,他就实心实意地与她过恩爱的小日子。而且还旁敲侧击地对她言明,如今很快就要结成亲家,亲家与亲家之间怎能刀兵相见呢,何不握手言欢尽释前嫌?假如他父亲执意不退兵,花六郎的身子既便在这儿,心里却记挂着父兄,又如何能与她相亲相爱?一番至情至柔的话,说的那爆女眉开眼笑,当即便让其父退兵。其父当然执意反对,谁知爆女掷出令牌,令其女队先行撤退。这个专会放火飞弹的女队一撒,整个营岂不乱成一团?敌军主帅拗不过自已异常火爆与独断的女儿,黯然地下令让大军退后八十里。

    花六郎随着敌军往纵深的地方后退,越退离家越远,心越疼痛。他忘不了父兄母妹,更忘不了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妖女”。难道就这样与“小妖女”从此阴阳两隔?“不!”花六郎对着苍穹,对着沙漠,他从心底里喊了出来。

    可又能怎么办呢?身边全是监视他的眼睛,他无法逃脱,很可能一辈子得葬身沙海了。想了许久,花六郎只得含泪给父王写了一封信,告知自已的情况,希望“小妖女”知道这个情况后会恨他怨他,这样他的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也许“小妖女”恨过之后会找到自已的幸福,这是他唯一能为“小妖女”做到的!

    敌军退到八十里后,按营扎寨,接下来便是操办他们的婚事了。

    洞房花烛这天,全军将士全沉浸在酒海与肉林中,欢声雷动,尖哨四起,根本无暇顾及到新房内的情况。

    花六郎一身新衣地坐在窗前,而坐在床上的爆女,先是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掀红盖偷窥,后见花六郎如被施了定身术似地安坐不动,便忍不住下床来拉:“夜已深,夫君何不安歇?”

    花六郎慌忙躲开,爆女哈哈一笑:“夫君何以腼腆如此?还不如一介女流!”说完,竟来搂抱。

    花六郎慌不迭地站了起来。他见惯了中原女子的羞涩,哪见过会拉男人上床的夷族女人?

    “过来!”有了几分酒意的爆女蹬起了眼,扯着嗓子叫道。

    “我……我今儿身子不……不爽,咱们来日,来日再洞房如何?”花六郎只得找借口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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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爽?本统领来看看哪不爽?小雏儿,你怕是没见过女人吧?”说着,她竟一三下五下地扯下了外面的衣裙,浑圆白腻的侗体上,只挂着一件精巧的红肚兜。

    花六郎闭上了眼,后退道:“非礼匆视,非礼匆视!”

    爆女有些恼了,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从床架上抓过一柄长剑,直指花六郎的锁骨:“把眼睛睁开!哼哼,你别是想玩弄本统领吧?本统领这一剑进去,明日的这时候,让他们给你烧纸钱吧!”

    花六郎心中的那个窝火!他什么时候受过女人的威胁与轻蔑啊?本来就很绝望了,加上此女步步紧逼,把花六郎素日的傲气逼发出来了。他一把抢过长剑,在爆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斫下自已的左臂!血,如泉般飞溅了出来,花六郎在倒下去之前,微微笑道:“你不再会要一个残废的人吧……”又叫了一声:“小妖女……我花六郎对得起你……”你字刚说完,花六郎便人事不知了。

    昏迷了三天三夜的花六郎醒来后,发现爆女一脸焦虑地坐在床前。见苏醒了,她很高兴,转尔便愤怒地问“小妖女”是谁?为何三天三夜里直喊着这个“小妖女”。

    花六郎抱着必死的决心,将自已与“小妖女”的故事断断续续地讲给爆女听。原以为爆女听了会暴跳如雷,谁知她半天不语,转身走了出来,便再也不见踪影。

    过了十天后的一个深夜,爆女又出现了,她拿着一枝金令箭,对伤口已有些愈合的花六郎道:“你给我滚吧,本统领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外面石柱上拴着一匹千里驹,大门外还有两个土兵,他们会将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说完,她扭头便走了。

    花六郎的心里虽然在怀疑爆女如此做的真实性,可在那无助的环境里,留,是死:走,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花六郎也顾不多什么了,找到了马与领路的士兵,当夜便逃出了敌营。他想不到在生死决择之机,这位爆女竟能以坦荡荡的君子胸怀来成全花六郎的一片痴情!这位爆女,从此永远在花六郎的心里驻下了。

    花六郎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中原后,一切的发展都如他想像的,父王将自已呈报为阵亡将士,朝庭的恩赐也下来了,自已的大名如今已刻在宫内的英烈殿里……从此,花六郎已是一个死人!

    花六郎无法回府,他知道回去的后果!朝庭一旦知道王爷之子临阵降敌,轻的削爵夺俸禄,重的抄家短籍没人口。孰轻孰重,花六郎还是分的清的。

    无奈之下,花六郎隐名埋姓来到了道观。这里,曾记下了自已与“小妖女”那直可追忆的往事,残留着“小妖女”的气息与印迹,在这里,他感到离“小妖女”会近些,再近些……

    花六郎说完了,我泪似乎也流尽了!

    我抱着花六郎,声音嘶哑地喊道:“你不回王府,你可以来找我啊……你千辛万苦地回来,不就是为了找我吗?你个傻色狼,坏色狼!”

    花六郎摇了摇头:“傻妖女,我这个样子还能给你带来什么?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要看着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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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要让你跟我回去,我不让你当道士!”我觉得心口上有一股甜滋滋的东西往上涌,腥腥的,烫烫的。

    “不,你如今已和三哥成就了秦晋之好,我去又算怎么一回事?小妖女还是让我在这儿好生将养罢,再说我也不想连累你们。只要你和三哥过的好,六郎这辈子的事也就了了。”

    我心口上的那股腥甜东西“哗”地一下喷了出来,带出了我的哭声:“就是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回去!”

    花六郎突然紧张地高叫:“小妖女,你怎么啦,怎么吐血了?”

    话音未落,一个更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冲了进来:“丫头,丫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结局

    连叫带嚷冲进来的,竟是花三郎!

    我惊愕了,亮起了泪眼:“你怎么来了?”

    他一把揪住我的双肩,“我想想还是不放心你出来,生怕路上会遇见什么,随后又追来了丫头怎么了,哪难受了?快告诉我呀……”眼里带着的担忧,毫不掩饰地送达人们的眼底。

    我看见花六郎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尴尬,他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

    我撸下他紧张的有些发颤的手,“我没事,只是急火攻心,待会就好了……你没看见六少爷?”

    花六郎悄然站着,先怯怯地叫了一声:“三哥……”

    花三郎这才回过神来,他猛地冲过去,紧紧地搂过花六郎,未开口,眼泪便迸出来了!

    “六弟,六弟!真是你吗?你还活着啊……六弟!”

    花六郎用一只手环绕着花三郎,他也不平静,泣不成声:“三哥……三哥,六弟还活着……还活着……”

    两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刻,却像两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一般抱头痛哭!在常理下,他俩既为兄弟又为情敌,身份的特殊,会造成场面上的尴尬和难言的酸楚。可他们现在是来自地球的两个端点,生与死!意料的生死重逢让一切都消失在滚烫的泪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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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地坐在一边,他们那纠结成一团的身躯与痛人心扉的哭声,令我如坠深渊,恐惧、后怕再加上无助。泪水,已不受我的约束,它冲破了层层的防线,从眼眶里飞泻而出……假如流泪能解决眼前的问题,我哪怕哭瞎两只眼睛也在所不措!

    我站了起来,默默地拉开他俩,站在他俩的中间,抬起头,望望花三郎,又看看花六郎。他俩有着同样悲戚的面容,却有着不同的表情。花三郎绵柔,而花六郎刚毅……“你今天无何如何得跟我们一起回去!你现在缺了一只手,谁来照顾你,谁来跟你作伴?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我斩钉截铁地说。对花六郎!

    花六郎也很坚决:“我不会随你们去的,我在这道观里挺好,你们尽可放心!我的事也不易对外宣扬,连父王他们也不必知道,省得父王为我担心,就让父王、母亲没我这个人存在吧。”

    我晃起了他的空袖子,心里的那个痛啊,连声音都像要撕裂空气的宁静,“我们今天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不会让你在这儿的。你若是执意在这道观里当道士,那也行,我也不回去了,在这陪你!”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眼里只有花六郎,而忽视了花三郎的存在!

    花六郎显然为难了,他看了看花三郎,嗫嚅道:“现在我是废人一个,我去只能给你们添麻烦啊。”

    一直在默默流泪的花三郎,突然开口了:“六弟,丫头,你们先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生死恋情,六弟竟然为丫头而自断手臂,这情,动天地而泣鬼神!假如丫头此刻还未成我的妻房,我哪怕自已的心疼出血来也会考虑将丫头送还给六弟!可如今-,我花三郎除了真心钦佩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我盯着他,问:“什么想法?”

    花三郎又看了一眼有些动容的花六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喘着粗气,道:“六弟,我们俩兄弟,为了这丫头,真可谓是掏尽了真心,付尽了真情,虽为兄弟,却不分伯仲。丫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