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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28部分(1/2)

    不象平时那样围着我说东说西了。打来一盆凉井水,“咚”地一声放在木架上,黑眉黑嘴地转身便要出去。

    我知道魏嬷嬷受委屈了,心里也很是愧疚。忙从竹躺椅上站起来,从食品橱里拿起几盒花三郎刚送来的绿豆糕,满脸陪笑地塞到她的怀里:“嬷嬷,来,吃糕……好啦,别生气了,都是雨俏惹事让你挨了那个泼妇的打了……来,打雨俏一下出出气……好漂亮的嬷嬷哦,噘起嘴来就难看了,就找不到老公了……”

    魏嬷嬷“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过糕点,抱在怀里,道:“谢姑娘……姑娘取笑了。还漂亮呢,大白天出去没吓倒人就好了……老婆子不是跟姑娘生气……老奴在老夫人跟前的时候,老夫人都没有弹一指头。老奴又不是她四少奶奶的人,她打不得老奴!”

    说起了这个,我也很生气,安慰道:“嬷嬷放心,雨俏找个时间替嬷嬷出气。”

    魏嬷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姑娘不用将这事放在心上。四少爷也还了她一巴掌,也算替老奴出口气了……唉,四少爷这样老实的人,偏偏修来这样的母夜叉……”

    “他也不算老实啊,瞧他的那一巴掌下去,四少奶奶的脸上马上肿了一大块哦。”

    “四少奶奶那样的人,就得有姑娘这样的人才能降得住她。可惜四少爷原先也有二个侍妾,在的话四少爷也不会如此孤寂了。可四少奶奶一进门,那几个侍妾便被打了出去……唉,四少爷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听到魏嬷嬷连声叹息,又说起侍妾之类的,我突然有想开玩笑的冲动,笑道:“嬷嬷,雨俏有个办法可以让四少奶奶从一只老虎变成一只小猫猫。”

    魏嬷嬷显然当真了,忙凑过头来问:“什么办法?真要这样,四少爷会把姑娘供起来当观音菩萨。”

    “嘿嘿,雨俏自告奋勇嫁给四少爷。反正王爷说过,雨俏不管跟哪个少爷都是少奶奶,到时雨俏就成天跟四少奶奶对着干,收拾她……嬷嬷,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啊?”我倒在躺椅上,脚尖撑地,躺椅便前后摇晃了起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姑娘过去准是四少奶奶的对头。凭咱们姑娘的能耐,四少奶奶到时只有哭的份……可不行啊,姑娘是三少爷的人,板上钉钉的事。”魏嬷嬷从床下抽出一张小矮凳,又从桌上拿过小笸箩,准备又要开工纳鞋底。

    我最烦那种麻线在鞋底上下穿梭的声音了,忙叫道:“好嬷嬷饶了雨俏吧?等你这双鞋底纳好了,雨俏也要死了。”

    “雨俏姑娘,四少爷来了。”帘外一声细细的喊,紧接着,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

    听得出来,这是桂姐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她跟我一样,成天都是高高兴兴的,走起路来一蹦一跳。

    魏嬷嬷忙起来打帘,四少爷的身影已出现在屋内。

    他已不是先前的那般披发了,长发用黑绸带扎紧,在头顶用一根碧玉长簪绾锁着。一件月青色的长袍,素淡清雅。举手抬足,飘逸异常。有些腼腆内敛的脸上,面色有些苍白,可能还未被落水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但就是这样,他好像更秀气,更具有女孩的那种细腻和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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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得站起身来,总得有点屋主人的样子嘛,“四少爷来了?请坐。”

    嬷嬷走了出去。

    我见他仍是傻傻地站住,“请坐啊,本小姐可不想陪你站着。”说完,我一屁股站在摇椅上。可能坐下去太用力了,又没坐椅当中,躺椅一下便乱晃起来。

    四少爷眼明手快地扶着躺椅的两边扶手,焦急地说:“小心摔倒了,慢点慢点。”

    定心抬眼处,我看到花四郎的眼里除了担心,竟然还看到了柔情,就象从花三郎与花六郎的眼里看到的一样。

    这下我真是慌乱了,一个花三郎还没摆平,可千万别再出来一个啊。

    我故意放下脸来,“你来做什么?万一被你那个母夜叉的老婆知道了,她还不把雨俏的骨头拆了?”

    “真是对不起,姑娘好心来看我,竟让那悍妇胡给搅了。我是来陪礼的,请雨俏姑娘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敢!别的事可以让她一二分。若是牵扯到雨俏姑娘,我是决不允许的!”花四郎自已拣了个圆凳坐了下来。

    这话越说越让我心慌了,这不是明摆着跟我诉说衷肠吗?

    我只能装作不知,笑嘻嘻地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没给雨俏编花篮了?”

    “姑娘喜欢吗?喜欢的话,我给你编一辈子。”

    “干吗呀干吗呀,本小姐还想多活几天呢,怎能活在一堆花圈里?”我顿着脚,故意曲解花四郎的话意。

    花四郎抿嘴一笑,不说话,灼人的眼神却飞快地从我的脸上闪过。

    我害怕这种沉寂,忙又找话题:“你跟三少爷他们要好吗?这么多兄弟之间,你跟谁最好?”

    “跟三哥走的最近……但不管是谁,只要谁跟我……跟我抢-,我就会跟谁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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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听明白,“抢什么?”

    “抢-,你知道的……”

    花四郎说着,脸红起来了,眼睛却不停地偷看着我,一排白的耀眼的贝齿细密地咬着下唇。

    我的妈哟,怎么什么话题都会转到这儿来呀?

    帘子一响,进来了一个修长挺拨的人,他的话,更是救了我。“四弟在这啊?你要抢什么呢?”

    花四郎忙站了起来,脸越发红透了,支吾道:“抢……抢……”

    我替他说:“四少爷要抢人啦。”

    花三郎脸色一沉,随即便跟没事人一般,笑道:“抢谁啊?我可有句话说在头里,四弟抢谁都可以,就这丫头不行。”

    花四郎,别看他平时闷葫芦似,凡事都能隐忍,这会儿也嘣出来一句让人火冒三丈的话:“谁说了都不算,雨俏姑娘说了才算数。”

    花三郎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平空出来个竞争者!他一把将我抓住:“丫头你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我要的是花六郎啊,可这话能说吗?我怕花三郎听了伤心欲绝,我又怕花四郎太尴尬,只得劈手挥开,大声嚷道:“你们以为我是东西啊任你们抢来抢去?全给本小姐滚!”

    第一百三十五章 身世堪怜

    原来只为花三郎一个人烦心,现在好了,又多出一个花四郎。

    平心而论,花四郎各方面并不比那两只狼差。品貌出众,心灵手巧,只是比他们多一份女孩的媚态,少一份男子的阳刚。但在雄性激素自由泛滥的唯男独尊的王国里,他的这份纤弱与媚惑,反而更令人注目,更引人柔肠千转……

    怎么想起花四郎来了?还嫌自已不够乱啊?我狠掐了一把大腿,剧烈的疼痛,将花四郎在倾刻间扔出了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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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都坐了一个时辰了,腰不酸啊?要不出去走走吧,今儿有些凉快,是阴天。”魏嬷嬷从大开的窗户里伸进白花花的头来。

    也是,成天闷在房里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还不如顺其自然,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凡事到时再说。实在不行,我就过回武则天的瘾,让那几只狼全当我的面首,那就不怕某只狼伤心了吧?再不行,我来个光棍脱身,哪只狼也不要,找个空隙回现代去。反正玩也玩了,吃了吃了,也不算白小一趟……

    说是这么说啦,可我怎舍得撇下花六郎,花三郎啊?现在又多了一只挺不错的狼,花四郎。

    烦,真烦人!

    以前看小文的时候,总想让女主np。现在轮到自已了,才发现np也有不爽的地方。人家说老婆多了吃饭晚,那老公多了可是要引起战争的哩……你看,昨天花三郎与花四郎就已经是红眼鸡似的了,差点就要干起架来……

    我站了起来,扒在窗沿上,对仍不停地纳鞋底的魏嬷嬷道:“嬷嬷,咱们出城去玩玩吧?”

    “那敢情好。”

    “那你去跟大少爷说一声,让他派个车,咱们这就去。”

    “就咱俩去?要不让三少爷陪着一块去吧?听说城外不安宁呢。”魏嬷嬷吞吞吐吐地提出这么个要求。

    我不以为然,一口否决。

    “可三少爷-”魏嬷嬷仍没有动身的意思,迟疑着。

    咦,这魏嬷嬷也奇怪了,今天一再提起花三郎做什么?

    我有些不满地取笑:“怎么,嬷嬷喜欢上了三少爷啊?满口都是花生糖。告诉你哦,糖会粘牙,小心把你仅有的二只门牙粘掉哦。”

    魏嬷嬷张开缺牙的嘴笑了,“你个姑娘,就知道跟老婆子乱开玩笑……老婆子是喜欢三少爷,可不是姑娘那种的喜欢啦……本来三少爷不让说的,可姑娘就是拿老婆子逗趣,我就说了吧。三少爷昨天就暗自交待过,让老婆子寸步不离地跟着姑娘,若是去远的地方,让老婆子一定叫上三少爷……”

    “他想干吗呀?想监视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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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误会三少爷了。三少爷昨天见你掉下湖,心疼的直打自已的脑袋,直怪自已不在你身边……。后来就这么交待老奴了……”

    原来是这样。我对花三郎,不自觉中又多了一层感动。

    花生糖,雨俏值得你这么倾心相待吗?

    我转过头去,不让魏嬷嬷看见已渐渐润湿的眼,口里说道:“今天不用去叫他,他出府去办事了。”

    我撒了个谎。

    魏嬷嬷信了,迈着圆规般的脚,出去了。

    梅花堡,赶车的车夫曾去过几次,所以不用多吩咐便朝城外奔去。

    我和魏嬷嬷面对面地坐着,看着她东摇西晃的样子,我笑道:“嬷嬷骨头没抖散吧?抖散了雨俏会接骨。”

    魏嬷嬷拉起我的手看了又看,嘴里“咂吧”连声:“瞧姑娘这双手,细细嫩嫩的,手指跟个水葱似的,怎会有这个本事呢?会给九夫人瞧病,又治好了五少爷的伤。阿弥陀佛,听说当时五少爷腿上的肉都已经被拉下了一大块,是姑娘拿绣花针给缝上的……姑娘,你不会是神仙投胎的吧?”

    我笑了笑,心里却在打鼓。九夫人搬出王府好长一般时间了,她完全恢复了吗?十一小姐雨嫣好吗?还有那个该死的樱桃,想必在九夫人跟前生不如死吧?

    想到小雨嫣,不自觉地想起她的身世。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天使,她是那么懂事,处境却这么尴尬。大伙都叫她十一小姐,可王爷从来没把她当作自已的女儿,夫人们也没把她当成王爷的骨肉,难道她是大少爷的女儿吗?

    我只是随口嘟嚷着,魏嬷嬷却听见了。她不住地叹气,不住地拍着自已全是肋骨的胸部,“唉,造孽哦造孽哦!这十一小姐,说她是生在富贵已极的王府,可实际上比下等奴才还遭罪啊……九夫人疯了的这几年,没人管她吃穿,四处还遭人诟骂讥笑……偏这十一小姐,不仅出落得花骨朵一般,还比别的娃儿懂事乖巧,让人见了哪个不心疼哟……”

    “嬷嬷认识十一小姐?”话出口后,自已便笑了。这不是废话吗?大家都在府内,能不认识?

    魏嬷嬷撮起唇角,双眼盯着晃荡的车帘子,声声叹息在不大的空间里,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显得有些刺耳。“认识,但不常见。自从王爷下了禁令让九夫人母女俩自生自灭后,十一小姐也不常出院子,别人也不敢去‘花泠溪’探望。偶尔在府内看到,也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谁敢违抗王爷的禁令啊。”

    “十一小姐不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吗?大家都说老虎都不吃自已的孩子,他就不管吗?等王爷回来,雨俏一定要替小雨嫣说句公道话。”这王爷,真是想不通。他对我这么一个旧情人的女儿都供在心尖上,为何对小雨嫣又如此残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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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亲生女儿没错,可不是九夫人所生。这话奴婢只跟姑娘说罢,外人可千万别提起啊。”

    魏嬷嬷的话差点吓我吓了个大跟斗,“那王爷跟谁生的十一小姐啊?为什么又会在九夫人的身边?”

    我想起九夫人对小雨嫣的那种依恋与疼爱,又觉得魏嬷嬷的话肯定不是真的,小雨嫣肯是这九夫人所生,只是父亲不知是王爷还是大少爷而已。

    魏嬷嬷摇了摇头,“这事只有我和‘花泠溪’的老婆子知情,还有就是四少爷的奶妈,樱桃的姑妈知晓。”

    什么跟什么啊?越来越乱了,怎么又扯出樱桃的姑妈来了?

    “‘花泠溪’的老婆子是老奴的堂妹,自小在府里当差,我们姐儿俩无话不说……四少爷的身世你知道吧?他从小是奶妈带大的。这樱桃的姑母啊,也是长得十分水灵,高高的胸脯,细细的腰,说话还带着一股南方的口音,说起来好像在唱曲。四少爷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王爷怜着四少爷,故常去看看他,一来二去便对奶妈有意了。没过多久,奶妈竟有喜了。这可怎么办?当时老夫人仙逝不久,王爷在孝期。嚷出来的话,王爷不是被囚禁便是要被满门抄斩,而且王爷似乎怀疑这孩子不是自已的血脉,因为奶妈是有男人的,在乡下开个小药铺,不时来王府聒噪,找奶妈要钱要粮的。王爷不承认,奶妈正想收拾行李准备回乡下生下孩子的时候,这事被王爷圈在‘花泠溪’的九夫人知道了,当夜就让奴婢的堂妹将那奶妈偷偷地传到‘花泠溪’,九个月后,奶妈就在‘花泠溪’生下了十一小姐。”

    这嬷嬷说起故事来,真是声情并茂,引人入胜。

    我半天才插嘴道:“难道别人看不出十一小姐不是九夫人生的?她又没大肚子。”

    “谁能发现呢?‘花泠溪’,当时府里的人哪个都不愿迈进一步,生怕得罪了王爷。九夫人不说借冒生一个十一小姐,哪怕说在里边生上十个也有人相信的。”

    “那,那个奶妈呢?”

    “生完孩子没几天,便偷偷地回乡下去了。当时奶妈要将孩子带走,九夫人不肯,说是王爷的骨血,不能流落在民间,当时九夫人还没生病呢……后来听说奶妈她男人嫌她不贞,将她休了……也有人说自尽了,也有人说她改嫁到外省去了,反正以后这几年就没她的消息了。”

    “王爷不知道十一小姐是谁生的吗?”心里在想,这王爷也太可恶了吧?府内养着那么多的大小老婆不算,还到处沾花惹草,连漂亮一些的奶妈也不放过,以前给他起的外号“种猪”,还真没委屈他。

    “看样子不知道。要知道的话,王爷也不至于如此对待十一小姐了,王爷一直以为十一小姐是九夫人与大少爷偷生的,所以痛恨着呢。”

    我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么秘密的事,嬷嬷为什么要告诉雨俏呢?”

    “因为姑娘有能耐,而且深得王爷的宠爱……老奴老了,不能将这个秘密带到阴间去,那样的话,老奴的良心会不安的……老奴将这个秘密告诉姑娘,就是希望姑娘给十一小姐正名份,让王爷善待十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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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魏嬷嬷话里的用意了,也对这个有着一身奴骨的老人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而且,九夫人的形象,在我的心底越发高大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梅花堡

    到了九夫人的“梅花堡”,我似乎突然回到了一个梦里头。

    以前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的故事与人物记不得了,可依晰地记得梦境。

    一人多高的土围墙,漆着淡黄的颜色。墙头上爬满了绿色的藤条,间或开着粉红、淡黄与浅白的小花儿。一扇深红色的门,关不住满院的茂密与阴森,梅树的虬枝,在半空中婉转交叉,错落有致……院门前,站立着一大片矮壮的针松林。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身披蓑衣的小矮人,隐在浓郁中。

    魏嬷嬷上前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动静。

    车夫是个不善多言的人。他将长烟杆往墙上磕了磕,别在腰间上。又往双手吐了几口唾沫,嘿地一声便上了墙头。

    魏嬷嬷吓得低声叫:“哎哟喂,你怎能上墙啊?小心九夫人将你当贼拿哦。”

    车夫也不回答,扭身一跃,便听见墙里头传来了人体的落地声。

    嗬,看来不仅是本小姐一个人喜欢爬墙啊。

    “吱扭”一声,半边的门开了,车夫站在门里边,黑着脸道:“进来吧。”

    这车夫有点怪,不仅不说话,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