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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25部分(1/2)

    花五郎是骨碌碌乱转的大眼,而花四郎的眼角有些细长,平添了几分秀气。

    花四郎将散发着露水与晨曦气息的花篮递过来,抿着嘴,光笑不说话。

    尽管我见过很多款式的手工编篮,却不得不叹手中的这个篮子,实在是巧夺天工!翠的能拧出绿汁的迎春藤作基料,扎成一个浅底的小篮子,弯弯的手提处的藤上,散落着嫩黄的小花朵,特别显眼。滚着露珠的百合花,洁白透着腻光,优雅地缀在篮底,百合花与花之间,不经意地点缀着几片香气益人的樟叶,雪白透着清绿,让人的视觉很舒适……“哇,好看又香!四少爷,你的手真巧!”

    花四郎又是女孩儿一样抿唇浅笑,依旧不说话。

    我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了,人家都说无利不起早。花四郎跟我又不熟,他凭什么三天二天地跑来给我送花篮?想前几天,花篮在他手中,抢都抢不来。怎么才过了几天,他就变了心性,成了两个极端?难道他真想在招亲中分一匙羹?

    这绝对不可以!我必须打消他的念头。

    从篮中取出一朵百合,拈在指肚里,轻轻地捻着,“四少爷,四少奶奶好吗?听说两位孙小姐长得可好了,什么时候带来给雨俏看看呀?”

    花四郎迟疑了半天,才答应个“好”字。

    “听说四少奶奶很厉害,陪嫁过来的侍妾都被打出去了……雨俏最怕这样的人了,母老虎似的。幸亏雨俏不是四少奶奶的陪房丫头,要是的话,白天没空晚上也跑掉了。”说完,我笑迷迷地看着花四郎。

    我的话意很明显,只要花四郎不迟钝就必能听明白。

    果然,花四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举止也有些不自然了。

    他只是嘿嘿了两声,低下头去。

    什么事情只能点到为止,过头了过火了反而搞僵了。

    我将花篮放在床前的桌上,歪着头审视着花四郎,“四少爷,雨俏无功不受禄。你说吧,想让雨俏为你做什么?”

    直奔主题。

    花四郎的神态稍稍有些和缓,背过身道:“樱桃的亲姑母是我的奶妈,樱桃她十岁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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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想便明白了,漫不经心地说:“是吗?”

    想替樱桃求情?没门!

    “你别多心,我没想替她求情。樱桃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都听说了。你的脸是樱桃伤的,我替她给你陪不是罢?谁叫我们从小一处长大的呢。雨俏姑娘,看着这些花篮,你的心里不会那么难过了吧?”花四郎突然很正色地说。

    我一下便有些脸红了,原来自已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亲们周未好哈!这章是今天更的第二章,亲们别漏过前面的那一章哦。

    第一百二十一章1+1等于几?

    这天午后,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我坐在屋外的长廊上,望着迷蒙的天空,听着魏嬷嬷纳鞋底发出的那刺耳又单调的声音,心里真是好烦!忍不住叫道:“嬷嬷,你能不能不发出声音啊?”

    魏嬷嬷先是蹙眉凝神看了看我,随后散开满脸的皱褶,笑道:“吵着姑娘了?不过,纳鞋底,针钱在这么厚实的鞋帮子上穿上穿下的,你让它不发出声音还真难啊。”

    “那就别纳了。”我霸道地说。

    “老奴的命可没有姑娘这般好,衣食有人管。自已不纳,难不成光脚来着?”

    这魏嬷嬷听说是王府内的老人,曾侍候过王爷的母亲,老夫人。所以她平时讲话做事都带有一些老资格的意思。不过,她对我还是挺友善的。

    没办法,只能随她了。

    我伸出手,接了一手掌的雨丝。看着雨丝在掌心内连成一片,随着我手掌的抖动而变幻成各种形状……这人也似这雨水,在什么样的环境生存,便有什么样的生活状态。这不,安身于王爷的百般呵护下,我觉得自已也快成了一个千金小姐了。

    魏嬷嬷依然放肆地让纳鞋的线拉出“刺拉、刺拉”的噪音,还不忘打趣:“姑娘闷了?也是,姑娘是个坐不住的人。如今坐牢似地在屋内被关了这十数日,别闷出病来就枉费王爷的一番用心了……今日怎么啦?不仅三少爷没过来,连四少爷、大少爷也不见来了。”

    我抢白道:“他们来干什么?更烦人!”其实不全是心里话,我还是想着花生糖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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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嬷嬷如夜枭寒号般地笑着,道:“姑娘也不用瞒老奴了。奴婢过了这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府内的这几位少爷啊,全对姑娘有那份心。尤其是三少爷,他的那个体谅劲,连我这个老婆子都看着眼热……姑娘别打岔,听老奴说。咱们也算有缘份,老奴是真心喜欢姑娘……雨俏姑娘,你想过没有,以后到底想跟哪位少爷?”

    听得出来,老婆子是真心为我好。所以,听到这让我很恼火的话也不便发飚,只是低头摇了摇。

    魏嬷嬷往我这边靠了靠,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依老奴的意思,姑娘就在三少爷与六少爷这两个之间选一个。”

    我的脸一下便绯红了,被魏嬷嬷看出了隐秘的心思。

    “你来王府时间短,很多事都不知情……三少爷与六少爷,两位少爷各有长处。三少爷至今未娶,姑娘一去便是正房。而且与大少爷是亲兄弟,遇到事不会孤单,亲兄弟总会帮忙;六少爷的母亲四夫人,是大夫人的亲妹子,这府内大半的势力都是她两姐妹的。姑娘跟了六少爷不会吃亏,虽说六少爷已有了少奶奶。但王爷发话了,不管姑娘选哪位少爷,不管那位少爷是否有正室,姑娘过去都是少奶奶,两头大。所以,也不必忌讳六少爷已有了六少奶。”老婆子好像分析一笔帐目,条理清楚,分毫毕现。而且不忘手里的活,那刺耳的拉线声好像在拌奏。

    我感谢老嬷嬷的一片诚意,但这些话说了其实等于没说。我心里也正为这两人烦呢,假如将花三郎与花六郎两人合成一个,那该多好!

    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蹬蹬”地跑进屋,回过头道:“嬷嬷,1+1等于几?”

    “几?不是等于二吗。别欺老奴不识字,这简单的算法还是不会错的。”

    “就错!”我调皮地弯起了唇角。

    “错?姑娘你就哄我老婆子吧。那你说几啊?”

    “1+1等于1。”我扔下话便躲进了里屋。

    将一个花三郎,加上一个花六郎,等于一个我心爱的人!若是这样,那我不枉小来古代一趟啊。

    一头倒在床上,咬着被角,想着心事。

    老婆子可能还是不赞同我的算法,扯着嗓子在帘外喊:“姑娘,雨俏姑娘……”

    “干吗呀?还是算不出1+1等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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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王爷打发一个道士来看姑娘。”

    什么,道士?我猛地一个激灵,不会是天心观的那个老道士来了吧?他的身上还藏着许多谜底呢。

    我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撒腿便跑。

    刚跨出外屋门槛,迎头便与一个人撞上了。

    “雨俏姑娘。”

    “是你?”虽然有点心理准备,可一旦真的看到风尘仆仆的的老道士,心内的那份惊讶与喜悦还是难以抑制的。

    老道士先是细细地打量着我,当有些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我的眉间时,他长吁了一口气,道:“是老道……老道没有食言,该来看姑娘的时候定会来的……姑娘也是个孝顺之人,看来姑娘没忘记你娘的嘱咐。”

    我差点要笑出来了。老道啊老道,难道你真以为chu女红能锁住我的自由?若让你知道我的所为,我真担心你会气得胡子翘到天上去。

    “老师傅,你找雨俏有什么事吗?”真是奇怪,这老道士与自已到底有什么纠葛啊?为什么一再出现在自已的视线内?

    “到时候了,到时候了。”老道士撂起污迹斑斑的道袍,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我平日坐的椅子上。

    “什么到时候了?”僧道之人总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好象很有玄机似的。

    “你娘曾托老道到你有归宿之时,将你的身世一一告知……如今你已深得王爷的宠爱,很快便是王府的少奶奶了。”

    消息又没长脚,却传得这么快。

    我盯着老道士,心里在猜想他与古代娘的关系……他不会就是那个与古代娘有娃娃亲关系的人吧?心里想着,却不注意地从嘴里流露了出来。

    老道士一怔,身子一下板直,“你竟连这个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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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王爷都告诉我了……雨俏一直在想,我既不是王爷的女儿,会不会是你的女儿啊?”其实我并不在意是谁的女儿,好奇心在作怪。

    老道士好像有些难为情了。他将随身的拂尘在空中画着莫名的图案。半天,才说:“可惜不是。你娘离开老道几个月后才有了你,算算日子就知道姑娘不是老道的骨血。”

    啊?我惊跳了起来,“那么说起来,雨俏是蓝府的那个老头所生?”

    “正是。你与蓝大小姐,如今的王府大少奶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老道士肯定地说。

    什么?我竟与丑小姐是亲姐妹?这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有何凭据?”我不甘心,怎会是丑小姐的妹妹呢?

    老道士从怀里取出金质长命锁:“这就是凭证,蓝大小姐也有一挂,听说一模一样的。这锁面上刻着你父亲蓝老爷的名讳,蓝积利。这是蓝老爷上族谱的名号,一般的人不知道。”

    我把矛盾又转向了老道士,“呃,听说我古代娘在被王爷赶出府时曾去投靠你,而你过了一段时间后又嫌弃了她。现在为何又要替她办事?你以前不是当道士的吧?”

    老道士有些尴尬,并不直接回答我的责问,只是说:“老道罪孽深重,只有入法门才能不坠魔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承认自已对古代娘是有罪的。他现在是在赎罪,在偿还曾经欠下的情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里谁来叩闺门?

    下了一个白天的细雨,仍旧密密地下着,好像是魏嬷嬷手里那永远也扯不完的棉纱线。

    夜的黑幕在不经意中将天下万物网罗到自已的世界里。至于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会发生什么故事,或悲或喜。这,它就撒开不管了,它只享受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尊严。

    屋内透出莹黄的灯光,偏要挑战夜色的极限。它掀起夜幕的一角,一挂晶亮的雨帘便斜斜地闯入人们的视线。风中,它犹如夏夜的莹火虫,交织横飞,点缀夜空。

    百无聊赖,又实在找不出什么事来消遣。在古代,最难熬的就是夜晚。每个漫长的夜都让我痛苦异常。这个时候,我很怀念现代的日子。现代的夜晚是多惬意啊,有派对,有约会,美食、帅哥相围绕。再不济,上网抓个人乱侃或看电视,捏得遥控器直喊手软。实在静不下心来,就拉上一个女伴逛大街,从步行街逛到女人街,腰里的荷包瘪了,手里的袋子多了,小脚酸了,差不多也到十一、二点了……相比之下,古代的夜晚确实太难过了,一到天黑只能钻被窝,难怪古代的男人老婆多。别怪他们啊,他们也只有这么一项娱乐。可我连钻被窝都没兴趣,因为被窝里没有帅哥哥啦,嘻嘻。

    我无情无绪地拿起一本《诗韵》,可我对这种竖着排列的文字天生反感,没看两行,两道好看的柳眉已蹙成了一团。这王爷也是,让我看什么《诗韵》啊,风啊雨的,无病呻吟,我看着都累,不如拿本漫画书给我看还更实际(唉,古代有漫画书吗?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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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书准确无误地扔到它该去的地方:衣橱顶上。

    缝隙中透进来的夜风,将灯光促得四散逃散。它还很坏,让昏黄的灯晕将我的身影扭曲着,一会儿上身胖如冬瓜,一会又将我的下肢拉成长长的丝瓜……这不是丑化本小姐我吗?我生气了,“噗”地一下吹灭了油灯,和衣地躺到了床上。

    屋内一团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油的臭味,和着花篮里散发的清香,扭结成一缕怪味,经久不散……窗外,持续地响着细碎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雨打芭蕉的乐声……

    也不知在床上翻滚了多久,正待迷糊之机,忽然听到几声叩门,细听之下,又没有了,屋外又是一片寂静。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呢?也许是盼人心切产生幻觉了吧。

    都是这个该死的花三郎,说今晚要过来跟我说说九夫人的情况(白天我派他去城外看九夫人和雨嫣了),可到现在还没来,害得本小姐坐立不安的。

    不想他了,这个时候了,他想来也进不来了。王爷的“清风冷月”规矩多,一到天黑就关院门。

    收敛心绪,让自已尽快投入夜的拥抱。

    谁知刚有一些睡意,那个叩门声又响起了。虽很轻,却很清晰……决不是我幻想出来的,这回我断定。

    我跳下床去,走了几步又站住了,不会是鬼叫门吧?这么迟会有谁来半夜敲门啊?

    这回叩门声不再停止了,契而不舍地持续着。

    我掖着心跳,慢慢地走到门前,“谁,是谁?”声音抖得厉害,将简单的音节分割成几截。

    凝神静听。

    先是听到一阵类似那种将哽咽压在喉咙里的声音,随后,一声简短且清晰的轻喊:“雨俏……”

    什么?竟有人在外面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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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敢开门,提着嗓子眼问:“你……你是谁?”

    “小妖女开门……我是六郎……”声音缺乏底气,好像刚从水底潜上来一般,缺氧。

    我一惊,提高声调问:“你说你是谁?”

    “我是……花六郎……”

    这下我听清楚了,心跳的不行,连脸也一下滚烫了起来。

    我忙摸黑打开门,一个沉重的身影迫不及待地滚了进来。

    我忙摸索着点亮了油灯。举灯一照,果是念念难忘的花六郎!只见他形容消瘦,衣衫褴褛,灰色的脸上暗淡无光,只剩下那对大眼依旧闪出醉人的光芒……“死花色狼,烂花色狼,你怎么变成这付样子了?你到边关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我一下大哭了起来,扑进了他湿漉漉且带着异味的怀里。

    花六郎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胡子拉碴的脸猛地扎在我斑痕累累的脸上,冷腻的唇吻着我满脸的清泪,亲吻的间隙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回答:“当时事情紧急,耽误一会便会走不脱……我是偷着回来的……路上昼夜没停,整整跑了五天……”

    听到这,我心痛极了。我擂起小拳头击打着他明显瘦弱下来的胸脯,哭不成声:“你干吗要这样奔命啊?晚上怎能不睡觉?你想把自已累死啊……”

    花六郎用厚实、抖擅的唇堵住了我的嘴,我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

    我的心疼,我的心酸,也被他的缱绻活生生地压了下去。

    当激|情稍稍减退后,花六郎一头倒在床上,一手紧拉着我,生怕我一眨眼间消失在黑夜里……“你去边关这么久,在做什么,上阵打仗?今天怎么又想着回来了?出什么事了?”我像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他的怀里。

    “找到二哥后,在二哥的军队里当了个筹粮官……前几天接到母亲的信,告诉了你的一切。我看着急了,父王怎能让你在我们几个兄弟间选归宿呢?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呀,我走之前不是托云霄转告你让你等着我的吗?可我又担心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写信又怕别人看见又怕你收不到。情急之下,我跟二哥撒了个谎,说母亲身体不适。二哥不准,说路途遥远,而且前线马上就有战事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尤其听说你还被樱桃伤了脸,更是心急如焚……五天前的一个夜里,趁二哥去边关察看地形之机,我偷偷地跑回来了……”

    尽管花六郎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在我的心里擂起了大鼓,我感动得死去活来。泪,不由得又奔泻了出来,呜呜地哭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六郎捧着我的脸看了又看,吁出一口长气,道:“还好,伤得不是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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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嗔怪道:“还不重?跟花猫差不多了。”

    “花猫更好,越丑越好,也就没人跟我抢了。”花六郎笑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