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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24部分(2/2)

全是你个贱货害的……”

    今天该我倒霉!平时总是老老实实地梳着发髻,今天却将头发全散着,给了樱桃一个很好的揪发机会。

    她一手紧紧地拽住,腾出一手便来抓我的脸。

    头发一被揪牢,我的脸转动的空间便很小。樱桃尖长的指甲很快也很容易地在我脸上划过,一阵刺痛让我明白自已的脸遭到了什么。

    自来视脸如命的我,一下气急了,张嘴便咬在她的手背上,伸出右脚猛地踢在她小腿上的一个重要|岤位。

    只听得樱桃一声惨叫,“扑通”倒地,蜷缩着身子左右翻滚、哭喊。

    里头的丫头婆子闻声全赶了出来,那个侍候我日常生活的老婆子魏嬷嬷“呀”地一声,捧起我的脸喊道:“雨俏姑娘,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不提还好,一提更让我火冒三丈!我走过去扬起又是一脚,骂道:“假如我的脸毁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丫头里有几个很势利的,原来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冷眼相对。自从王爷将我接到“清风冷月”后,我俨然成了她们的半个主子。不用我吩咐,她们走上前去,对已是站不起来的樱桃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恶毒的死女人,竟敢打雨俏姑娘。”

    “还以为自已是姨奶奶啊?昨儿不是被大少爷撵到下房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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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不是让王爷赶出府去了吗,还敢在这里放刁撒野?真的不想活了?”

    我止住她们:“好了,别打了,她的腿这辈子别想舒服了。”

    又想起什么似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王爷把她赶出府去了?”

    一个长着一双金鱼眼鼓着眼皮的丫头讨好地凑上前:“可不?王爷发话了,让她去侍候九夫人去。听说王爷让九夫人去城外的山庄养病,让这个坏女人随着去当个最下贱的粗使丫头。”

    哈哈哈,我仰天长笑,这么好的主意王爷是怎么想出来的啊。太妙了,太绝了!晴娇,你听到了吗?樱桃受罪的日子要开始了,榨樱桃汁的时辰开始了!

    魏嬷嬷上前提醒:“雨俏姑娘别笑了,脸上还流着血呢。快回屋去洗洗上点药。唉,好俊的一张小脸蛋儿,要是落下疤痕可怎么好啊?”

    “要是脸上留点小疤,我会把樱桃生吃了!”我发着恨。

    回到屋里不久,刚让府内的大夫上好药。王爷听到消息带着一长窜大老婆与小老婆从翠薇厅过来,急切的声音在屋外就响起了:“怎么了,伤得重吗?要紧吗?”

    魏嬷嬷接了出去:“见过王爷和各位夫人……伤倒是不重,可大夫说人的指甲都带有毒素,怕好了会落下伤疤。”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啊?”王爷说着,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了。

    “来,让本王看看。”王爷捧起我的脸。

    我扭过只露出两只大眼的脸,“王爷放心,没事的,雨俏皮肤的再生能力可强了。真的,雨俏的身上一块疤都没有。小的时候常摔倒,可好了以后一点都没留下痕迹。”这倒是真话。我的皮肤让见过的人都羡慕不已,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现代的老妈常开玩笑说,宝贝女儿的这种体质,当飞行员可合适了。

    王爷还是不放心,将我按在椅上坐下:“你若是挂了相,让本王怎么跟你娘交待啊?”

    大夫人走过来,从身后的一个老婆子手里接过一包东西,笑道:“咱们的雨俏姑娘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用不了几天,依旧是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将纸包递给我房里的魏嬷嬷,吩咐道:“这是上等的鱼胶,你每日熬给姑娘吃,这鱼胶最滋养女孩的皮肤了。”

    看着大夫人一付慈爱的样子,我觉得很别扭,这还是那个打我关我的恶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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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促起我的手,细细地看了看我,笑着对王爷说:“雨俏姑娘可不能坏了容貌,还等着她给咱们做儿媳妇呢。”

    余下的几位夫人全连声附合。

    我一时听不明白,媳妇?难道他们又决定将我分配给谁了?这可不行!

    不常见的四夫人是位很娇小的妇人,皮肤白皙,明眸皓齿,三、四十岁的人了,却是一付少女的神情。她浅浅地笑着,很娴静,很安逸……她将我头上的白布绷带轻轻地整了整,道:“各位姐姐妹妹别跟我争罢?我可听说了,这丫头跟我家的老六走得最近,两人很投缘的。说不定将这姑娘娶回家后,老六就会回来了。”

    二夫人拉了一下四夫人的袖子,笑道:“四妹要是这样说话,二姐可不答应了。雨俏跟你家老六走的近,可跟我家老三也是无话不谈的啊。要按大小,得紧着三郎的,而且我们三郎还未成亲呢,姑娘一去就是正室。”

    其中一位从未谋面的夫人说话了:“姐姐妹妹说话都好没道理。这样说来,我家五郎就没份了?雨俏姑娘可是我家老五的救命恩人。我们正想报恩呢,这个机会就留给我们五房吧?”

    王爷出来阻止了,笑道:“都别抢了,刚在‘翠薇厅’还没争够啊?雨丫头可不是争夺的物件,等她好了,让她自已定。”

    这下我听明白了,原来王爷在“翠薇厅”召集各房夫人,是为了讨论将我分配给他哪个儿子的事情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情难却

    王爷他们走后,我落莫地往床上一躺,再也没心情为樱桃被榨成汁而开怀了……我开始恨自已的无知与顾前不顾后了。将王爷看中的御林军千总推出去,可以想别的办法啊,怎能情急之下胡说什么自已的亲事应在依水傍溪的人身上呢?这不是明摆着让王爷把自已嫁给他的某一个儿子?我虽然喜欢痴情霸气的花六郎,也喜欢柔情款款的花三郎,对目下无尘有些孤清的花四郎也不拒绝,甚至对满口胡言,有些色色的花五郎也不讨厌。但我不能嫁给他们的任何一个,因为我不想让花三郎或花六郎伤心。他们可以接受我不嫁人,但他们肯定不能容忍我嫁给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怎么办?如何自圆自已的信口开河?我滴妈喂,这下真是刚走出泥坑又掉进陷阱啊,而且这个陷阱是我自已亲手挖的!

    我越想越火,“啪”地一掌打在自已的头上,骂道:“你真是个猪头三,二百五!你去死吧!”

    “哎哎哎,我的姑奶奶喂,好好的打自已的头做什么?脸上还有伤呢,千万别动到伤处啊。”魏嬷嬷听到声音忙跑了进来。

    “我打我自已,你着什么急啊?”我白了这个很兢业的老婆子一眼,转身面壁,不想多话。

    “好姑娘,你生哪门子的气啊?眼看着好日子就来好了,再过一段时日,奴婢要再见你的话,就得称你为某少奶奶了。老奴若遇上你这般的好运气,怕是夜里梦中也要笑出来了。”

    老嬷嬷不提什么少奶奶还好,一提,我更是气急败坏,闭着眼将一个枕头扔过去:“再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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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嬷嬷哪想得到我心事啊,一边从地上拣起枕头,一边小声道:“好好,老奴不说就是。姑娘是害羞了,到那天,老奴看姑娘还羞不羞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跟这个絮叨的老婆子也说不清楚。想了想,说:“嬷嬷你去‘花泠溪’看看,问清九夫人什么时候搬家,雨俏好去送送她。”

    “真是个实心的孩子,自已被祸害成这样还成天惦记着别人。”魏嬷嬷嘟嚷着往外走。

    我刚闭上眼,就听到那个魏嬷嬷在过道上大声地说:“大少爷和三少爷来了?快去看看罢,姑娘正烦着呢。”

    什么,三少爷和大少爷来了?他们来做什么?我的这付尊容可不想让他们看到。

    我将被子拉至头顶,屏住了声息。

    尽管脚步声很轻,我还是听到两人已站在了床前。

    “听说你伤了脸,严重吗?我看看。”这是花生糖三少爷的焦灼的声音。

    “雨俏,我对不起你。你若是毁了脸,我这辈子如何见你啊?”这是大少爷吞吞吐吐自责的声音。

    一双手轻轻地来揭被子。

    我在里边紧拽着,嗡声嗡气地大叫:“别看别看,不漂亮的雨俏不许任何人看。”

    被子外的人放手了,却悄悄地坐了下来,柔柔地劝道:“就看一眼,好吗?就一眼。你放心,你在我……我们的眼里都是最好看的,比仙女还好看。”

    花三郎说得很动情,很平静,但明显透出一丝担忧和感伤。

    “好雨俏,好妹子,你就让我们看看吧,到底伤成怎样了?我们看过才能安心啊。”花大郎的声音很小很小,好像懊恼、担心到了极点。

    花三郎如此,是因为他真心爱着我。我意外地伤了脸,他由此担心、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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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大郎如此,想必是因为我是被樱桃毁了脸的,而樱桃又曾经是他宠爱的小妾,他觉得自已对我的脸伤负有一定的责任。

    我不能无视他们的感受了,轻轻地将头伸了出来,笑道:“没事啦……哎,两位少爷,你们看雨俏现在的这个样子,像不像白无常啊?”

    “胡说什么呢?不许乱讲话。”两人齐齐地喝住。

    见我还是往常的那付嬉皮笑脸的模样,再加上脑袋上缠满了白布条,也看不见脸上的伤势,所以大少爷和三少爷反而放心了许多,脸上再不是先前刚进来的那付要死人的表情。

    面对着大少爷,我似乎有些愧疚,尽管我明白自已并没有做错,“大少爷,樱桃的事-”

    大少爷替我掖了掖被子,摇了摇头:“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你是位侠肝义胆的好姑娘,那些事和你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已手里的,什么样的心态,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凡事别做过逾了,伤到人了自然要遭报应的……好好歇着,好好养伤。待伤好了,还有大喜事等着你呢,我们大家都为你高兴,从此你可以摆脱奴婢的身份了。”

    我听着这话异常刺耳,可又不便反驳,只得苦苦地笑了笑。

    大少爷站了起来:“我有事就先走了,三弟再坐会儿吧……听说父王等你伤好了任你在几个弟弟间选择夫婿呢,这太好了。依我的私心,雨俏姑娘还是选三少爷吧,他是我的亲兄弟,而且三弟对你是一往情深……呵呵,你别说什么都不知情,我们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哦。”

    大少爷随后走了出去。

    花三郎坐在床边,轻轻地拿起我的一只手,柔柔地抚摸着。脸颊微红,大大的眼里涌出丝丝的情意。他浓眉轻轻一挑,微启润唇:“脸上还疼吗?”

    “不疼。”

    “想吃点什么?我让‘花润溪’的厨子做得送来。”

    “午饭才吃不久,哪又想吃了?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外头下雨了,天气骤然转冷,你这床被子够暖吗?”

    “别啊,你这样寒问暖的,我怀疑自已是否得了不治之症了。”我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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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三郎轻轻地捂住了我的嘴,“不许胡说,听见没有?”

    我嘿嘿一笑了之。

    花三郎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有些扭捏,双眼从我的脸上移开,垂视地面,一付欲说还休的模样。

    “怎么啦?在想谁呢?哪个小妞?老实交待!”我伸手将他的脸一拉,让他眼睛看着我。

    “能想谁?就想……。眼前的……这个小妞。”花三郎憋足了劲,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

    “想骗谁啊?本小姐就在眼前,有什么好想的?”

    “我……你……,唉,我想问你,你对,对父王的决定,是怎么想的?”说完这话,花三郎的额头上竟爬满了亮晶晶的汗珠。

    看他紧张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问,你想选哪个当老公!

    我无法回答,在没想好最佳的措词之前,我不能随意表态。

    我只得憨憨地笑道:“什么呀?雨俏听不明白……花生糖好坏,看雨俏伤成这样还让想事情,坏死了。”

    花三郎好象大梦方醒,笑道:“对对对,是我不好,我不该现在就急着问的。咱们的雨俏姑娘还是个伤病员呢,等伤好了,有多少问不得的?”

    我吁出一口气,唉,暂时过了一关。

    第一百二十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养伤的过程其实是挺郁闷的。一开始,脸上缠满白绷带,弄成了个大头娃娃似的,没法出去见人。几天后绷带拿掉了,一脸的抓痕,斑斑点点,更不能出去了,我只能终日诅骂着樱桃度日。本小姐天生就是个美食家,可为了让脸蛋尽快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在吃的方面就要顾忌很多东西。比如,菜里不能放酱油,不可以碰辣椒,食物尽可能清淡,成天汤汤水水的。再加上府内的大夫胡乱交待,说什么深色的食物不能吃,豆子与竹笋不可以进口,还罗列了一张必须忌口的食谱。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想成心饿死我啊?我气急了,三下五除二便把食谱给撕了个粉碎。谁知魏嬷嬷唯大夫是从,将他的吩咐视如圣旨,任我天天狂呼乱叫也不给一点人吃的东东……几天下来,拘的我在屋里乱跳,口里淡出鸟来……

    唯独有一样好处,那就是王爷在这段时间再也没提起选择他儿子之事的话题。他只是每天亲自过来看看,送些史书之类的和一些根雕竹编的小玩物给我解闷……意外的受伤,给了我一个缓冲的阶段。我现在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亘在心里的这个棘手的问题:一口拒绝,这不仅会伤了花三郎与花六郎的心,而且会让王爷下不了台,觉得我不给他面子。而且,我一旦一口否决,那我还能留在王府吗?势必不行;答应吧?那嫁给谁呢?是花三郎还是花六郎?他俩是兄弟,我对他俩的感情也不分伯仲。我曾问过自已多次,我到底爱谁更多一点,却始终没有答案……难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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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其间,除了三少爷隔三岔五地来陪我以外,当然,得避开王爷在家的时间段。意想不到的是,四少爷也来过好几次,每一次来,他都会送我一个样式不同的花篮。他也不太说话,坐一会儿便走了。对他的到来,我莫名其妙。我跟四少爷又没交情,唯有一次的接触,还是以红脸结束,他来做什么呀?

    听魏嬷嬷说,这四少爷的身世堪怜,从小便没了亲娘,也就是王爷的三夫人。是奶妈一手带大的,自小在下人堆里长大,又没得到长辈们的宠爱,所以四少爷的性格有些各异,孤傲且敏感,还带有些自卑,喜欢躲在屋里做一些女孩家的事情……

    他不会也有非份之想吧?他也来凑这份热闹?

    真是想到谁就来谁。

    虚掩的门轻叩了二声,魏嬷嬷子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雨俏姑娘,四少爷来了。”

    我本来倚在床上看书想心事的,闻声,一下如泥鳅般滑溜地钻进了被窝。懒得作声。

    魏嬷嬷子没眼色,又是嚷又是敲门,“姑娘,四少爷在门外呢。”

    傻冒的老婆子,我还不知道他在门外啊?

    依旧装作没听见。

    谁知那魏嬷嬷不知是成心还是无意的,对四少爷说:“四少爷请进吧,雨俏姑娘想必看书入神了,没听见也是有的。三少爷每回来从来是直出直进的,雨俏姑娘也不怪他。”

    靠,这魏嬷嬷还真会讨好人呢。四少爷能与三少爷比吗?他们在我的心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四少爷果然大起胆子推门进来,见我一动不动地面壁躺着。他在原地发了一下愣,半天,才蚊子似地说:“早上采了含露的香樟叶,新嫩的迎春藤和刚盛开的百合花,编了小篮子。怕花叶蔫了,故紧着送来。雨俏姑娘既睡着了,我就先告辞了。”

    人说当官的不打送礼的,我算什么呀?不好意思装睡了,只得红着脸翻身起来,故意迷着眼道:“是四少爷啊?什么时候来的?这嬷嬷真不懂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经过几次接触,我觉得花四郎虽与花五郎虽然很相像,其实很容易分辩得出来。花五郎成天玩世不恭,他的眼里时不时地滚泻出居高临下与调侃的意味;而花四郎的眼光是躲闪的,眸闪之处,他的内心便暴露无异,确如魏嬷嬷说的那样,他很自尊也很自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