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乜云飞磕的,这红包可是没少了凌云的,端着茶奉给公爹,老爷子直接让伸手诊脉,摸到自己孙子好好的在娘肚子里,他这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示意两口子坐下,一家子用了早饭,老爷子那眼神总是管不住的往媳妇小腹那瞟,“娶媳妇就是大人了,以后家里你们看着经管,我就等着抱孙了。”所有的钥匙连家谱都扔到了桌上,小爷一看这架势也晕了,爹这甩手,甩的幅度也太大了。
厨子奉命给少奶奶做合口味的饭菜,可是凌云没舒服几天就开始吐,这有了身孕反而瘦了,不过她拿出军中喝酒的劲头吃饭,恐怕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
怀着孩子的凌云生活慢了许多,不敢再风风火火的走路,也不敢和洛戟上蹿下跳的厮闹,甚至拿起了针线非得要给孩子做襁褓。
凌云出嫁的时候,小峰陪嫁了七八个针线好的仆妇,几个巧手的媳妇原本给未出生的小少爷做了不少衣服被子,可是郡主要学,可难为死她们了,这拆了缝,缝了拆,也难为郡主有这个雅兴了。
老爷子一脸忧心的把小爷拽到一边“必须得少让云儿吃肉蛋了”
“爹,咱们家不缺那点吃的”小爷一脸不理解。
“你懂个屁,云儿年纪大了,又血虚,胎儿太大的话只怕生产困难。孩子瘦小些出来再补,云儿若是有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老爷子的话提醒了乜云飞,凌云的年纪,和她曾经身受重伤,确实是横在眼前的大麻烦。
“爹,云儿现在看着自己肚子都能笑出声来,要是故意不让孩子长太大,只怕她不依。”小爷当然知道媳妇有多重视这个孩子。
“你这样,你每隔天就按压着测一下孩子的大小,要是他的小屁股超过了你手掌大,偷偷弄点催产药,提前生下来咱们家也养的活,要是太大了引起大出血就完蛋了。”老爷子恐怕出事,不断地嘱咐儿子。
凌云婚后过的称心如意,丈夫体贴,公爹疼爱,丝毫不知道这爷俩已经为她的生产忧心了多日了,近来丈夫变的比她还勤快,天天陪着她到处走,今儿个赏花,明儿个喂鱼,甚至以前懒的他非坐马车不可,而今也只拉着她步行。
乜云飞本来喜欢吃肉,近来不知道怎么了,迷恋上了骨汤煮蔬菜,看他吃的那么香,凌云也素来不挑饮食,陪着他吃点清淡的倒觉得不错,只是听媳妇们说越是孕晚期肚子长的越快,自己好像并不明显。
丈夫会陪肚子里的孩子聊天,公爹甚至给取了个名字叫连生,可是孩子还没见面,公爹和丈夫为了名字已经掐了多日了,小爷嫌连生俗气,老爷子说名字太大了孩子担的累,气的小爷说咋不叫狗蛋,老爷子眨眨眼居然说也行,彻底干败了小爷。
小峰照规矩送了亲就回了云南,隔几天一封书信让姐姐回娘家住几日,被姐夫飞鸽传书怼了一顿才老实。
乜云飞在家里经常是一身浅色长衫,斯斯文文的像个书生,凌云喜欢看他伏案读书或是写字的样子,会拄着胳膊歪着头看他,也会老老实实坐他腿上,俩人共同看一本,家里仆妇背地里嚼舌头这少东家和少奶奶太腻了,怀着六七个月的时候晚上还经常叫热水,也不怕伤着小少爷。
乜云飞按照爹吩咐密切留意着儿子的大小,恐怕他长太胖影响了媳妇的安全,随着孩子的长大凌云的脚越肿越厉害,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