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早一些,北翟国内储位不定,六王和皇长兄的斗争还没有分出胜负,此时并不是除掉敌国太子的最佳时机。
目送着白子曰的马车离开,慕九渊的眉宇突然微微皱起,眼眸深邃。
但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让六王和皇长兄失信于国主也不一定。
至于焉离太子,只要有子曰在,来日方长。
冬日的阪香寺和春季初来时多少有些不同,初雪还未至,午后依旧饱含暖意。
白子曰当日离开这里时起建的寺塔已经建好,白子曰在那里驻留了许久。
思修还是那张初见时就惊艳的脸庞,态度也依旧没有多么热情。
“你这才入王府多久,就跑来我这里清修,旁人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思修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
“我又不是那种特别在意旁人眼光的人。”白子曰这话也没毛病。
要是真在意,她可就不是那个南月子民眼中不学无术,放荡不羁的女公子了。
如此,思修也没再多说什么,大有一种,既然来了,你随意的架势。
多少竟让人不自觉的有种回娘家的感觉。
不过说起来,在北翟,阪香寺确实算的上是白子曰出嫁前的娘家。
而这么一算,思修又竟突然有种大家长的感觉一般。
算了算了,人家可是慕九渊的死党。
只不过白子曰在北翟国内,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投靠的朋友和地方,唯阪香寺而已。
一晃数日过去,除了每日可见思修以外,这个季节倒是真没几个皇室贵族过来。
慕九渊那家伙也不曾来过。
落日之后,天色渐暗,白子曰坐在回廊的长椅上发着呆,阿英拿了披风为她披上:“小姐,外面的寒气多了些,眼看着怕是要落雪了。”
“你去烫壶酒来,我们对饮一杯!”白子曰笑着说道。
“小姐…这可是寺院,哪来的酒?”阿英回道。
“是哦…”白子曰有些怅意。
正当此时,不远处传来思修的声音:“你当我阪香寺是何处?竟还想要喝酒?”
脚步渐近,长袖一挥,阿英很有眼力见的行过礼之后退下了。
“这个时辰主持大人难道不是应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吗?怎么有闲情出来吹冷风?”白子曰调侃的说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思修这话里带着长叹,好像极不情愿,又明明不是的样子。
白子曰瞧着,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
最后被思修一瞪,又乖乖禁声。
“他最近在忙什么?”白子曰恢复正色问道。
“你不知道?”思修倒是一副大惊小怪。
“我应该知道?”白子曰反问。
“我以为…多少会与你说…”
“思修主持也有失算的时候呢!”白子曰又调皮了不是。
思修作势要敲她的脑门,被白子曰灵巧一闪,躲过去了。
“那…我猜猜看吧…嗯…他在谋划着朝堂之事,而我,是这局中…一枚至关重要的棋…”白子曰说的很淡然。
但这份淡然却让思修为之一惊。
白子曰从思修细微的表情里得到了的答案,只是这答案让人不太舒心。
“我待在王府会影响到他的计划?还是他借故,又有了别的计划?”白子曰依旧是猜测。
她并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