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
不过这次,思修的神情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来阪香寺不是你自己提的吗?”思修如是说。
白子曰觉得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故而也就应声说:“是我自己提的没错。”
“那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总之,在我这儿你过的不也挺自在?”思修说。
“犹记得上次我差点送命就是在阪香寺,也不知道主持大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哟…”白子曰悠悠然的道出往事,故意怼思修来的。
“凡事总有意外!”
“哦…意外…”白子曰重复着说道,表情和语气都带着不经意的轻蔑。
过后就是沉默了了。
一片雪花落在手背上,风轻轻吹过,落雪了。
“思修你知道的吧,九渊和我都来自另一个时代,一个不知道和这里隔着多久的不连接的时代。”白子曰突然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说:“历史学了那么久,竟然都不知道曾经的世上还有你们现在所处的,这样一个时代,所以我不能预知未来,不能未卜先知,只能和你们一样过一天是一天,所以,在南月的那些年,我一直过着混吃等死,不学无术的懒散生活,倒是很庆幸生在一个家境不错的家,容得下我放肆人生。”白子曰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思修却低语道:“你所不知的,九渊却能。”
声音极低,低到被白子曰硬生生错过了这句话。
“可所学的历史让我们懂得,古代就一定要争权夺位,打打杀杀,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多国共存的时代,夺嫡,歼灭,大一统,更是该有的预知。来北翟之前,我还曾庆幸九渊是个体弱多病的王爷,在北翟这样一个子嗣丰盈的皇室里,储位与他必定无缘,如此弱不禁风的他更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我以为,也许可以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可你现在觉得不是了。”思修说。
白子曰苦笑着站起身,站在露天之下,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我又不傻!”
思修被她这话逗笑了,却也只是一瞬。
“那你会帮他吗?”
“容忍利用,大概就是我所能帮到他的,剩下的他全然可以应付的来,难道不是吗?”白子曰回道。
“若是有一日不能容忍了呢?”
“那就不忍了呗。”白子曰笑着说,这次的笑容才是真的自己。
☆、北茗·缀流苏
雪越下越大,白子曰的发间很快就落满了白色。
思修走近,抬手拭去她发间的雪,难得语气温润的说道:“无论意外,作为九渊的挚友,我只知,他是爱你的。”
白子曰听到他的话迟疑着转头望去,眼神里的情绪复杂。
思修轻叹了一声:“只是,情爱于男子,终归是为后者。”
“所以思修因为重情,就做了出家人…”白子曰忽然说道,语气不似疑问,倒像是很坚定,明明也只是猜测而已。
思修侧过头深深的望着白子曰,仿佛是终于头一次抬眼注视般,最后嘴角微扬,又收回了视线:“我看啊,你们两个就是注定要在一起。”
如果不是白子曰故作姿态混吃等死的在南月活过前十几年,以她的真性情怎会等得到慕九渊那家伙来求娶。
估摸着不知多少南月好男儿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思修扬扬衣袖,先一步消失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