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祖母离世,甚至是阳信的出嫁,即使她没有进宫可现在在宫中那个身在后位的人名义上却是馆陶之女陈娇,她从未想过这些也从未试过若是真的改变了会有什么后果,“还有呢?”
“还有便是初七那日陛下曾拦着先帝去佛堂并命人近身贴着照顾。”
佛堂,上一世中先帝便是初八一早走到佛堂时摒退了宫人后忽然旧疾复发时未能及时唤来太医才离世的,可这一世离世却仅仅是将时间推迟了些,依旧是旧疾复发时身旁宫人偶然都不在,怎么会这么偶然,也就是说改不得的
从头到脚,宛如被一盆凉水忽然浇下。很快回神,转头看向箍儿,“你先随着卫青离开,我还有事要做。”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箍儿不解,却是异常执拗,不肯离开,卫青看着两人心中有些着急,陛下说得果然不错,暗道一声得罪了,两记手刀下去暗中藏着的人将她二人扛起就消失在了院墙之外。
听着外面渐近的声音,自己也转身翻了院墙。
☆、无题
勤政殿内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皇太后的惊呼,“彻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闻言,坐在书案后的刘彻抬了眸子,将手中的狼毫搁在一旁,看着一脸怒意的皇太后,“皇祖母尸骨未寒,你却在想着该如何去除了她生前最疼爱的孙女,母后,您这是又在做什么呢?”说这话时,语调微微沉了沉,皇太后惊了惊,他何时这样跟她说过话,不由得皱了眉,谁知还未开口说话,瑞德就进来通禀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卫子夫?刘彻顿了顿,看了眼瑞德,瑞德了然躬身,后退了两步去请她进来。没想到自己会被应允入殿的陈娇面上忽然生了喜色,但一进殿就瞧见了,在一旁站着的皇太后,微微勾唇,皇太后果然没有骗她,说她会相助自己得到陛下的心
“臣妾参见陛下。”
看着她微微颔首,眉眼之间颇有几分风情,刘彻皱了皱眉,忽然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这忽如其来的发怒惹得陈娇呆了呆,一旁的皇太后也惊了惊,她眼见着刘彻从书案后起身面上有着笑意眸底却寒若冰霜,极缓地开口:“陈娇?朕同你说过你只管好好呆在椒房殿,以这个名讳守着你的后位,可你却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不该动的人”
陈娇觉得恍若晴天霹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皇太后也有些震惊,他这话的确是对着陈娇说得不错,可又仿佛是说给她听的。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刘彻命人将陈娇带下去,这才看向她,“母后,有些事朕不再多说,您好生照顾着身体就好。”
有些隐忍又有些无奈,皇太后觉得自己彻底看不懂眼前这个让她骄傲的儿子了,只是想起陈阿娇此时现在兴许已经死了才有几分安慰,正要嘱咐他几句话,但又瞧见他眼中的倦意只好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刘彻才转身进了内殿,罗幔之外瑞安见他进来连忙行礼却被他挥手遣下去,伸手将罗幔拉开,她还在睡着,眉头紧皱,口中还在呢喃着什么,早已无了在先前那宅子睡得安稳。
心中沉了沉,拿起她冰凉得有些发紫的手在手中捂着,有些恍惚。
从前的阿娇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