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又似乎是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心累
☆、梦醒
她像是做了个极长的梦,梦醒后是刺眼的光亮。
过了许久,她总算适应了光亮,睁眼看着逆光站立的刘彻,翻身背对着他。刘彻也沉默不语,揉了揉眉心,脑中有些沉重,末了,还是出了声:“你好生歇着。”一整日都未曾回宫,若是再不回,必然是要出什么大乱子,知晓她不会理会自己自顾地关了门负手离开。
脚步声渐远,她挣扎着起身靠坐在炭炉旁身上暖了些,可发觉心中却是半分都没暖。她自私地想要摆脱前世,又固执地将卫青当作窗外人,这一场梦也该醒了
门忽然被推开,箍儿见她这个模样有些心疼,“小姐。”
“箍儿,今日可是八月二十一?”
箍儿嗯了声,她心中惊了惊,皇祖母离世之日是八月二十八日,还有七日皇祖母,心中闪过失落,就算重来一回又如何呢。
几日后晚些时候有人敲门,阿娇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箍儿,进来吧。”
门被打开,有脚步声传来却不是箍儿的,阿娇没有回头,“你既然是”她终究是无法说出口,将茶水一饮而尽,“那就该知道皇祖母离世之日”
刘彻默然,“祖母身子越发弱了,还有七日,你若想去见见她”
“不必了。”她打断,转头看向他,“至亲之人离世之痛又何必再切身体会一通,刘彻,我母亲跪下求你时你可曾有过半分心软?”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鼻尖有些酸涩,刘彻愣住,他知道这一切都像是她的心结萦绕不去,是梦魇,也是心魔,问出来也好。
“我守的,是大汉江山。”良久,他出了声,那时的他是形势所迫,可阿娇却觉得有些可笑,“是啊,你要守的自然是你的江山帝位,你又可曾信过我母亲,她生为大汉皇室之女,纵使权势颇大,可帝位于她不过是尘埃粪土。”
他不再说话,看着她的眉眼有些心惊,末了,叹了口气,“阿娇。”
阿娇没有应声,忽然被他扑倒在地,接着便是铁箭嵌入墙壁的声音,后脑被他的手垫着,他闷哼一声,阿娇敛下眉眼又被他抱起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开铁箭,院内吵闹起来,有人扬声问道:“陛下,可有大碍?”
“无事,留下一个活口。”口中说着,放开了她,箍儿跑了进来,“小姐”
“无碍。”她开口,不过片刻院子中安静了下来,刘彻拂了拂袖上的灰尘正要出门,可一脚刚跨出门槛时屋内忽然传来阿娇的嗓音,只是说出的话却如寒潭之水从头灌下,“你瞧,她害了我的孩子我还将她推上了后位,刘彻,我早已识不得前世今生,也分不清爱恨,此生不必再见了”
孩子?他猛然回头看着她,她这副表情像极了那日在椒房殿外大雨倾盆之中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般执拗的眼神,说,刘彻,你瞧,我们还是走到了这步,此后余生我们不必再见了那日她回了长门殿之后,那个名叫箍儿的丫头又冒着雨跪在了勤政殿外那时卫子夫瞒着他此事又正值铲除姑母势力的关键期,因□□之事不得有半分差池便就没再理会,那时阿娇口中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