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很是连绵,她摸着母亲送到自己手上的兵符,最终只是收在了衣物中。入长门殿时,刘彻正站在殿外看着她,她看着刘彻,说,你瞧,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般,刘彻,咱们余生不必再见了
刘彻没有说话,转身入了雨中,转角处是撑着伞的卫子夫。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莫名想给一直坚持看下来的小天使道声谢
☆、前世(二)
自从废后那日起,雨便一直连绵着的下着,此时窗外倒是越发的急了。门外有吵闹声响起,刘彻皱了皱眉,让瑞德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很快便回来了,说,“回陛下,是皇阿娇姑娘的婢子,名叫箍儿的,说是有事求见。”
他执笔的手顿住,阿娇此时正是将姑母逼入绝路的好时机,宫内人还有姑母的眼线,断然不能有任何差池,挥手让瑞德下去,继续看手中的奏章,可脑中却半分也未曾看下去。身边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卫子夫的请安声,她将手中端着的羹汤奉上来,刘彻接过尝了几口没说话。
“这是家中祖传的玉珏,子女各一,能护人平安。”说着,卫子夫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珏来,刘彻想伸手结果放在一旁可扫了眼殿中伺候着的宫人,还是开了口:“你来给朕带上吧。”
很是素雅的玉珏,他心生厌恶,这一夜外头的雨一直未停,扰得有些心烦,以政务繁多唯有遣退了卫子夫,可他却未曾料想过这会造成他此生最大的遗憾。早朝过后,天已大晴,姑母终于动了手,风起云涌之下又悄无声息,不到一日时间,名盛天下的窦太主就如此落败了,不过成了后世史书中的寥寥几笔。他写下最后一封诏书时,手都是抖的
瑞德忽然推门而入,他皱眉有些不喜,连研墨的瑞安都有些疑惑瞧过去。他以头抢地,说,“陛下,今早瑞德始才知道几日前那个名唤箍儿的丫头被卫娘娘撞见,卫娘娘以为她惊扰了陛下。”说着,他顿了顿,嗓音有些发抖,刘彻抬眸看过去,却听他继续道,“死了。”
死了手中的狼毫忽然被握断,那个丫头自由陪着阿娇长大
“还有”
他不语,紧抿着唇看瑞德继续说下去。
“卫娘娘将那丫头的尸体送到了长门殿”
“放肆!”他忽然将掌心落在桌案上,桌上的诏书被扫落在地,起身就往长门殿走去。每靠近一步,都觉得自己有些心惊,他竟不知不过短短数日长门殿竟然凄凉至此,落叶满地,踩上去时还有声响。守在外头的人见他过去,皆是慌忙行礼,跪了一路。他推开殿门,往卧房走去,可卧房的门却在紧闭着,站在门前,他涩着嗓子,唤了声,“阿娇。”
等了许久,门中都没有动静,他皱着眉推开门,屋内的人背对着他,似在睡着又似没有。听见动静时,也仅是微微一动,便再没了别的反应。刘彻忽然觉得,早在自己将她放在棋局中时,就错了,且错得彻底。他过去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