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
“母亲还能讨了你的东西不成?”馆陶长公主将手上的玉珏放回她手上,不再多问,只是心中却留了心思,瞧着她在发愣,正要嘱咐几句门外突然有人进来,阿娇回神,看了眼那人附在母亲耳边说着什么,沉了心神。
“混账!”馆陶听完那人的言语,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神情中尽是盛怒,阿娇愣了愣,正要开口说话手却被母亲握住,“娇儿,母亲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哪怕那人是刘彻!”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在她将要踏出门槛之时,阿娇猛然出声,“母亲!”见馆陶顿住,才又出了声,“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馆陶本就盛气的眉眼此时更是恍若深潭,还是开口道:“太子殿下跪求皇弟解除婚约,呵,他刘彻年纪轻轻还真当我长公主府无人不成?”
解除婚约?阿娇也惊了惊,有些意外,很快压下心下心中的惊异。
“娇儿,你放心,他若敢不娶你,我便要他”
“要他如何?不能安稳登上皇位还是暗中扶持刘荣?”阿娇打断她,声音是少见的清冷,馆陶长公主呆愣住,忽然发自己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儿了,但更吃惊的,是她的言语,她料得不错,这些年她暗中拉拢了些朝臣,若是日后娇儿入主后位且长居,这些便是助力,亦可保证她长公主府满门荣华,势力不衰,可
“母亲,解除婚约一事,娇儿是知晓的”
“你”馆陶愣住,恨铁不成钢道,“胡闹,简直是胡闹啊”
“娇儿自知妄为,但此言既出”忽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地出声:“母亲,今日是初几?”
馆陶着实无奈,没有回答,身后的小厮倒是个有眼色的,“回小姐,今日是腊月初九。”
初九她心中沉了沉,“母亲,今日你莫要入宫,也撤下在宫中散下的眼线,等明日午时宫中丧等皇祖母召见后再快速入宫。”
馆陶疑惑,原本的怒气也都敛了下来,看着她郑重的面色,心中虽有疑虑可还是命人照着做,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瞪了阿娇一眼,转身入了书房。收到母亲目光的阿娇松了口气,前世便是由于母亲在宫中手脚过于频繁甚至被怀疑是害了先帝的凶手,可她知晓,母亲虽对旁人都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但她做事有自己的底线。
果然,翌日午时过后宫中的丧钟就长鸣了,馆陶惊了惊,同陈候对视了一眼,数了数丧钟的声响数,是皇上驾崩的大丧,回想起昨日娇儿说过的话,馆陶只觉得心中有些骇然,急忙命人备好马车入宫,阿娇自然也去了,到昭阳殿外时门外嫔妃宫人跪了一地,皇祖母被人搀着从殿中出来,觉得苍老了许多,阿娇心中不忍,也过去扶着她,“皇祖母。”
“你们来啦”皇太后像是费了全身力气,拍了拍阿娇的手。
“母后,皇弟他”馆陶出声问道,可皇太后此时又哪有心思应付她,抬手制止她的话,“娇儿,送祖母回嘉和殿吧?”
“好。”宫婢往后退了退,阿娇就势上前搀着,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一个深渊,像是用尽了一生,到九角亭时,她顿住,阿娇了然扶着她坐到亭中,是一场静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