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罢,也罢。若当真是知道了,怕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她说着站起身,没让云婵跟着,径自出了厢房。
不过片刻又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只竹笼,笼中有只玉鸟,羽色金黄,灵巧地上下跳着,乌溜溜地眼睛看看云婵,叫了一声,又跳到食盒旁吃食。
徐氏将鸟笼放在案上,打开笼门将手伸进去,玉鸟就跳到了她的手指上,乖乖地被她拿了出来。
手上一扬,玉鸟腾空而起,虽是在屋里,却没有再飞回来,而是直接朝着外面去了。在门口恋恋不舍地又往回转了一圈,而后很快消失不见。
云婵看得怔怔,不知道徐氏这是在干什么。
“它会飞到宣室殿的。”徐氏温和笑着,向云婵解释道,“自己训的鸟儿,聪明得很。鸟的颜色各异,这金色的从前没用过,阿洹见了就会知道有要紧事,很快就会往此处来。”
清晨,霍洹上早朝前,在宣室殿前看到了那只金丝雀。站在长阶栏杆上,歪着脑袋,叫了一声:“喳。”
霍洹蹙了蹙眉头,扫了眼身旁的潘瑜,神色若常地吩咐他备马车,说是去云婵的宅子。
潘瑜自是没胆子劝阻,应声退下去办。未免被皇太后责怪,循规矩先着人知会了她一声:陛下又去见云氏了。
而后如常去永延殿上早朝。满殿朝臣都看得出来,皇帝今日分明有些魂不守舍,又全然不知是何原因,问也不好问。
临下朝时,皇帝叫了云意一并离殿,没多做耽搁,径直往宫门处去了。
想着早先的吩咐,宫人们觉得皇帝去见云婵顺带让她的兄长同去也合情理,便无人多想什么,恭送圣驾离开。
几乎是在车帘放下的同时,霍洹就变得面色铁青。
“陛下?”云意一怔,未及询问,霍洹就先开了口:“除了小婵你还会见到一个人,关乎此人的事,半个字都不许透出去,也不许告诉明宁。”
云意暗惊,应了声“诺”不再多问,不住地猜想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二人进了云婵的宅子,霍洹直奔那小楼而去。每次来见云婵都是去她的住所,这地方云意没来过,但见霍洹在门口停了脚,扫了眼门就知闩着,便道:“把门闩挑开。”
云意揣着疑惑拔了刀,从门缝顺进去一挑,听得木头落地的声音,推门而入。
进了门又重新把门闩好,霍洹的目光投向眼前未铺被褥的床榻:“从这里下去。”
接下来出现的石阶小道让云意都傻了眼,从来不知云婵的宅中还有这么个密道。
“这是在宅子修前就建好的。”霍洹随口解释着,稍释了他的疑惑,“朕常从此处去见个人,但容易被冯家盯上。有了这宅子遮掩,反倒方便了许多。”
怪不得。
云意依稀记得他肃清禁军都尉府时,一些冯家安插进来的禁军提到过奉皇太后旨暗中跟着皇帝来过此处。
只不过每一次都是“跟着跟着就不见了”。
合着是有这么个密道,他若先将人甩开再找个机会进去,那在旁人眼里就跟蒸发了一样。
片刻工夫,到了那一端。
这厢云意还没从突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