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开着玩笑,我也附和着。说话间,我才发现,老板娘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
老板娘没有給我们介绍男孩,只是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和我们一起用餐罢了。
多了一个陌生人,我和墨儿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局促,倒是礼貌地与他搭话,“你是哪里人?”“吃得惯火锅吗?”……一顿饭下来,我和墨儿吃得心满意足,老板娘只顾陪我们聊天,却没怎么吃,男孩也是。
走出火锅店,我们一行四人走路回“雪域”。
墨儿与我并肩,老板娘和我们隔着一段距离,男孩则走在老板娘身后。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在拉萨的夜晚,宁静,是永恒的主题。
回到“雪域”,我先去洗了个澡。
墨儿则无一例外地在摆弄他的电脑。
待我洗完澡回来,墨儿已将笔记本收拾好。爬上床去,正整理我的一些个小东西,却听墨儿突然说道:“那小孩进了‘冬虫夏草’。”
“没别的房间了吗?”
“应该有的。”
“那为何……”我顿时明白了墨儿的意思,“跟她打交道也有一段日子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具体年龄。”
“年龄重要吗?”墨儿正色问道。
“呃,我就随口一说,没有特别强调年龄的意思。”
“…”墨儿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我也想说些什么,也忍住了。
拉萨的夜如期而至,屋子里安静极了。墨儿的笔记本屏幕还敞亮着,只因被他搁置在一边,显得有点落寞。我手上拿着一本书,不是我自己带来的,是从老板娘的书架上随手取的,《西藏地理》。
关于地理,除了上中学时学过的点滴,其余则一窍不通。偶尔,因写作素材需要,某某铁路贯通,跨越了哪些地形,此种地形如何如何复杂……诸如此类,一般也有专业人士提交相关专业材料,以供参考。此刻,阅读关于西藏的地理,纯属无聊,想多积攒一些关于西藏的知识罢了。
可门外汉就是门外汉,还没翻几页,便不再有兴趣。起身,下床…
“你干嘛去?”墨儿似乎很警觉。
“还书。”我把手中的书一扬。
“这是什么时候,你还书?!”墨儿质问的口吻听起来真叫人玩味,他在担心什么,暗示什么…
“这不还早嘛,才十点。”我不以为然。
“人家……”墨儿再次忍住了,他把头低了下去,像在思忖一件很严肃的事。
“啊哈哈…”我大笑起来,“你个小东西,在想什么呢?”我上前指了指他的脑袋。
话音刚落,一根食指正端端悬在他的头顶,不想他头也不抬地,便抓住了那根有些洋洋自得的手指,经他轻轻一拉,我的身子不禁向前倾了半尺。
“我在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像是说错了话似的,说完,我竟有些迟疑。
我的手指还被他攥在手里,身子半屈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些什么。墨儿顺势将我往床上一挣,我一下子扑倒在他的身上。隔了厚重的棉被,我似乎依旧能感受来自墨儿的体温,成熟的,滚烫的…
“你……”
“我什么